她伸手抚了抚那画像的眉眼,唇角含笑却已微微哽咽,“看你,当年便这么丑了,再一毁容,也不知是什么鬼样儿!给我记住了,都成这样儿了,更不许拈花惹草!鬼妻鬼妾也不许!不然,别怪我休夫另嫁!”
萧寻、欢颜听的都是愕然。
欢颜悄问萧寻:“是不是蜀国的风俗,女子可以休夫另嫁?”
萧寻低声道:“我还想问是不是你娘亲家乡有这个风俗哩!”
欢颜也便不去推究这“风俗”的来历,沉吟道:“有这风俗也好。到时你不休我时,我便把你给休了!”
萧寻气郁,见她走去安慰母亲,才敢用她听不到的声音低低道:“你也只敢欺负我吧?有本事你把这话说给许知言听去!”
可他又何尝不知,这小白狐着实死心眼,许知言是她手中宝,他萧寻却是她脚底草。
——还是送上去让她踩的那种贱贱的草孤。
因忙着照顾母亲,皇家礼仪又是繁琐,礼服便做了好几套,再加上四季衣裳、簪珥首饰、胭脂花粉等都需请她过目,欢颜便再也无法分身去医馆。好在萧寻颇有预见,早已安排了两名颇有能耐的大夫去坐馆,她不在医馆照样能井井有条地继续开下去,免去了她的后顾之忧。
欢颜本以为,滕升妃的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哄哄她母亲而已,必定极其简单;后来见了太子府和礼部预备的东西,便有些过意不去,只觉浪费得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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