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去捧起烟盒,反复查看,最后确认了一件事:烟膏纹丝未动。
没有取用烟膏,也就是说,肃浓他没有吸大烟。
寒意不知从何而起,此刻却深入骨髓。弘曕的手脚冰凉,额角渗出些冷汗。
所以他走了,好在他走了……弘曕的脑子乱作一团,又好像被冻住一样,什么思绪也没有了。
没有雨的夜晚,云开月出。天上挂一弯新月,冷冷淡淡的清辉,洒下来,照到烟盒子上镶嵌的宝石,竟也能折射出不一般的光芒。
弘曕军务在身,无暇出城追赶,这一点肃浓是心中有数的。待到了衢州,他更是彻底放下心来,优哉游哉的上岸,找了家舒适的客栈下榻。自从南下以来,他还未曾如此悠闲过,倒好像是回到了从前,无官无职,空有个贝勒虚衔,吃喝嫖赌的混日子。
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势不同人不同,当真世事难料。肃浓不由得感慨。
衢州早先被太平军占据,刚刚夺回不久,城中百姓说起长毛贼尚且心有余悸。肃浓出了客栈,沿街逛去,还能看到被烧得焦黑坍塌的房屋。
“这屋子里的人,可有伤亡?”见外边围了几个人,习惯作祟,肃浓开口问道。
“伤亡?”旁人抬头看他一眼,摆手道,“没有没有,这房子是他们自家烧的,东西都搬走了,人也出来了,这才放的火。”
“自己烧……”肃浓诧异,“这是为何?好好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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