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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东王穿着貂和他带来的成箱的貂坐在一起。俊脸上郁气不散,好像大黑貂的怨灵来找人要说法。
文鳞拘谨地和他对面而坐,纠结半晌,开口叫:“叔……”
“陛下不使客气。”锦东王的坐姿更放松,隐约有上位者的傲慢,他抬抬手,止住远房侄子的进一步询问。
沉默。只有文鳞间或吸吸鼻子的声音。
亦渠和方虬又开始交换眼神。终于方虬出声:“殿下,辛苦来此,是不是要祭拜先帝。”
锦东王冷脸:“什么先帝,那是我亲哥。”
现任皇帝悚然。他求助地看向亦渠。这一早晨,京中横飞的目光交流比春天的飞花都多。只不过没有暧昧,全是算计。
亦渠摆出来客至上的笑脸:“我等十分理解殿下的哀痛之情,可祭祀刚刚过去,现在时间不宜开启太庙,恐会惊扰大行皇帝安息。”
锦东王看着她,点头冷笑:“好,那我就在京中住到下一次祭祀开始。”他又转向便宜侄子,“陛下,臣腿脚不便,想多歇几日,不介意吧。”
倒霉讨厌亲戚硬要住自己家里就是这种感受。文鳞挤出笑,对和谐美满大家庭的期望又减了几分:“叔侄之间,这样的小事何足挂齿。”
来者十分之不善。亦渠趁锦东王在喝自带的人参茶的时候,又和方虬互飞一阵眼光。
人参茶的味道都飘到了文鳞那边。他心里嘀正咕:怎么感觉他那参比宫里的个大呢。皇叔突然把杯盏放在自己的靠椅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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