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贯都有礼贤下士的名声,他受了学子们的礼时,不像别人那样略一颔首,而是会一一朝学子们回礼,给足了众人面子。
而被他回礼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心中对太子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容灼被夹在众学子之间,自然也不敢怠慢,忙起身朝太子行了礼。
太子朝他温和一笑,回礼时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的荷包,唇角扬起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原本还没那么笃定,想着于景渡应该不会那么昏头,但在看到容灼腰间那个荷包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容灼腰间那荷包与于景渡腰间那个形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和图案略有不同。宫里的绣房荷包的样式很多,但因为绣房里的东西除了帝后,只有妃嫔和皇子公主可用,而各宫妃嫔大都会绣工,像荷包这种不费心神的小玩意,很多人更愿意自己绣,所以不论妃嫔和皇子公主身上的荷包,大都不是出自绣房。
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妃嫔们给他绣的荷包估计能每天都换个不重样的。
换句话说,在宫里遇到两个人用同款荷包的概率非常低。
而于景渡这人清冷孤傲,二十年来没对谁动过心思。
如今被这小纨绔迷了心神,便忍不住处处显摆,连这样的纰漏都会出。
太子从前读史书时,曾看过许多因美人误国的例子,当时只觉得这些人当真荒唐可笑。能凭借手段坐上帝位的人,怎会那么轻易被情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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