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人说,你在大宗伯府上打砸什具,毁坏墙壁,还偷氅衣典成银子,可谓无恶不作,令人头疼。”
安时礼居高临下,一一行行细数金鼠姑这半年来所作的恶。
其实都是小恶,无需过深计较,但在怕设设的金鼠姑耳里听来,这些事情是连鬼神都觉恶的恶。
金鼠姑呜呜咽咽,舌头捋不直,已不能清楚言语了:“是、是大宗伯踩爆我壳在先,他先作恶也,孽螺并无害人之心,道长啊道长,您莫要捅孽螺。孽螺往后再也不敢了。”
一声孽螺,安时礼笑了笑,还想继续恶取笑,可门仆引宫人而来,扰了他当前的兴致。
宫人垂眉行一礼,眉宇间略有急色,余光看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不知自己该不该出声。
这大宗伯是在惩戒府中下人吗?可大宗伯理不应该会把一个人罚出如此不雅的姿态。他虽是宫中人,也多听闻大宗伯是温文尔雅之人,惩罚下人,也只用温和的手段,比如让人抄书或是让人背书。
这个下人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一向以礼待人的大宗伯掉轨了?宫人的心活得似一颗圆球。
宫人低着头,安时礼也看得到他的目光胶在金鼠姑的身上,他不着痕迹上前一步,以己身遮在金书姑面前,问:“何事?”
见问,宫人想起自己是身怀旨意之人,行上一礼,急嘴急舌回道:“大宗伯,陛下请您立即入宫。”
“又发生了何事?”安时礼用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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