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殊丽痛苦的嘶喊,她心里乱糟糟的,走出殿门,朝元栩勾勾手指,“元侍郎借一步讲话。”
元栩走过去,像是有所感知,没有应答,等着她发问。
陈呦鸣抱臂问道:“陛下是不是出事了?”
“是。”既已到了临盆的日子,元栩觉得没必要再瞒下去了,“陛下在镇国公的葬礼上遇袭,胸口中了一刀。”
这下,换陈呦鸣惊掉了下巴,“陛下可有性命之忧?!”
“很重,难以痊愈......”
“不是说在镇国公离世前,就稳住了那边的部下吗?”
“稳住是稳住了,可不排除有人假意臣服,当初榆林侯的旧部不就是个例子么。”元栩眸光深沉,缀着点点幽暗,“人心是最难把控的,公主应该早就知晓。”
陈呦鸣捏下发胀的额,心道陛下的伤势必然很重,若非如此,怎会在金陵那边修养两个月不止。
元栩的声音不小,守在殿外的宫人们听得真切,不出一刻钟,就传到了一些臣子的耳中。
大理寺天牢内,一名官员提着食盒走到陈斯年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条。
“陛下遇袭,伤势难愈,自顾不暇,正是咱们夺权的大好时机!”
朝中的确还有一批陈斯年的眼线,包括大理寺中的某个高官。
看完纸条,陈斯年将纸揉成团塞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吞咽下去。
牢外的官员迟迟得不到指使,咳了下,“如何?”
陈斯年凝着牢中狭窄的铁窗,幽幽问道:“那女人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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