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古藏书馆-桌下

凌昀有些厚重的制服袍子被蓓叶丝撩开，她的膝盖顶住凌昀的膝弯，椅子被拉近，发出一点扎耳朵的摩擦音来。旁边同学们抬起头，皱着眉朝凌昀投来不满的视线，凌昀连忙低下头，拦住蓓叶丝的动作。

女孩半蹲下去，扒在凌昀的膝头，露出两只蓝眼睛来，就像是趴在他膝盖处的一只纯黑碧眼的猫。她的手立起来，抵在自己的唇边：“嘘，会吵到别人哦，Luster。”

她喊Luster的时候语气不同于任何一种称呼，仿佛是独属于凌昀的一种印记。青年的侧腰不自觉传来一阵酥麻感，他想起自己侧腰的纹身，那里也一并发热发麻。身穿厚重学院制服袍的青年低头看着蓓叶丝，朝她伸出了手，修长匀称的指节搔着蓓叶丝的下巴，仿佛在取悦一只猫。他垂下眼来：“我知道，你想要拿什么交换？”

他已经不是被蓓叶丝撩一下就会脸红的人了，当凌昀明白自己的心意，所有一切都开始为他改变——就算醒来什么都不会改变，至少这一刻他可以留住。

“那你就先看书吧，凌同学，可以期待一下。”蓓叶丝眨了下眼睛，那本翻乱了的《古概率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桌子上，它打开，有限性与等可能性就在凌昀面前均匀地展示。

圣西加图也有图书馆，也有自习室，但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凌昀有一种闯入者的背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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