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满脸的疑惑之色,道:“子元兄,你这是何意?”
濮阳兴瞧了瞧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地对张布道:“仲升兄,如今陛下昏迷不醒,而魏军将至,情势危急,如果现在不赶紧地撤离建业,只怕是谁也走不了,可依陛下现在的状况,迁都之事,几成奢望,不如早做打算,你我速离建业,或许还有挽救社稷的可能。”
张布一听,濮阳兴这是要弃君而逃啊,大难即至,濮阳兴此举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妥,明哲保身嘛,如果孙休没事的话,自然是可以带着他一起走的,但现在孙休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如果带着他上路的话,那显然就是一个累赘,而且宫中人员冗杂,太多的妇孺老弱,真要迁都的话,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而现在形势逼人,魏军攻势如潮,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击垮了吴国赖以为支柱的水军舰队,天知道丁奉镇守的江岸防线还能坚持多久,而江岸防线一旦被突破,魏军兵临建业城下,只怕是谁也走不了了。
到了生死关头,濮阳兴可也就顾不得许多了,谁生谁死并不重要,关键是自己能逃出活命才是最为重要的,孙休病入膏盲,根本就无法施救,所以濮阳兴决定弃君而逃。
当然,为了不独自背负不忠之名,濮阳兴决定拉上张布一起走,他和张左是朝廷的左右丞相,朝中大权皆在二人之手,无论是走到何处,凭着手中的权力,都可以做到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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