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惔自然是不能, 郎中要是死了, 此行必然要惹官司, 能不能兜得住行踪都是问题,他愤恨松开郎中。
那郎中跪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脖子咳嗽,他惧怕,也心急。
医者父母心,知道梁怀惔是出于好心,没怪他。
反而游说开口。
“咳咳咳....你这人不分好歹,我好心给你妹妹医治,你自己接受不了结果,反倒来要我的命。”
“我虽然只是一个郎中,比不上汴梁城内的太医,但在沂水城内也是有圣手名号的人,行医最忌出错,我难道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与你胡乱诌说一气?这与我又有何好处。”
梁怀惔岂会不明白啊,他恨的不是郎中,而是他自己,恨傅忱。
恨他没有保护好怀乐。
梁怀惔抱头痛哀,“.....”,他摊开看着自己的双手,“都怪我,我做哥哥的无能。”
起央追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别这样说,你为小流莺做的已经够多了。”
“别说小流莺......”
起央追提到怀乐就往她那边带过去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乐已经醒了。
“!!!”
她脸色苍白无力,像透明的漂亮纸鸢,眼里蕴满了不可置信的泪花。
她的手停在小腹上,显然是听见了所有的话。
起央追的话头戛然而止,“.........”
这场面.......难收拾了。
刚刚闹的动静太大,三个人都在屋内嘶声力竭地吼闹吵叫,一时之间忘了怀乐还在,她睡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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