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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门外头,刚刚到家的荣开宇听太太声情并茂地控诉过刚刚的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儿子,真了不起啊。”
“又讽刺我。”是荣太太也是纪妈妈抱怨:“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讽刺女人,欺负我不会吵架是不是?”
荣太太两手叉着腰,明显是要生气的样子。
方才被儿子当面怼的时候,她其实感觉还好,毕竟母子之间哪有仇啊,何况她心里明白儿子说话一直都是这种强调。
可是事后再琢磨琢磨,荣太太就觉得心情不那么美妙了。儿子干嘛当着她那群姐姐,不给她面子呀?
特别是姐姐们连午饭都不肯吃就说要走。荣太太更加憋闷,总觉得以后是很难在大家面前抬头了。
老婆生气,做老公的当然是要哄了。
荣开宇搂着娇妻纤腰一阵拍马屁,最后又是承诺会带她出门旅游又是要给她买早就看中却没下手的包包,才把她给逗笑了。
荣开宇抹抹头上的汗,感慨哄女人这活简直比创业还难,他佯装愤愤不平地说:“钱都记宁钧头上,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哎哎,你怎么说我儿子呢。”荣太太又不乐意了,她怎么埋怨儿子都没事,他这个后爹可不许说:“我儿子可好了。”
“……”荣开宇完全里外不是人,笑着说:“你们女人啊。行了,喊宁钧他们吃饭吧,不早了已经。”
“还不是你回来得太晚?”荣太太仍旧抱怨。
荣氏夫妇一道去喊小夫妻俩吃饭,两人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敲门后差不多等了五分钟,两个人才出来。
荣太太原本要给儿子一点colour see see,不打算理他的,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妈妈,对不起,刚刚我语气重了。”
荣太太简直震惊了,就这么仰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确确实实是自己那个木愣愣的儿子做出的道歉。
柏溪脸蛋红红的,头发明显比刚刚乱一些。她乖巧搂上荣太太胳膊,说:“妈妈,你就原谅他吧,刚刚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啦!”
最后几个字,柏溪实在心虚。特别实在意识到他就在对面盯着她看的时候。
方才泰迪又是冲着她一顿猛亲,两人推来让去,最后差点就被他给得逞了。
没错,是纪妈妈的敲门声吓到了他。
婆媳两个重归于好,特别亲热地挽在一起。柏溪生日在月底,荣太太老早给她准备了礼物,吃饭之前特地绕过去拆给她看。
纪宁钧则跟继父荣开宇走后面。
两个人自然没有亲父子那般随意和谐,但他跟现任太太二婚的时候,他不过初中,算起来已经认识十多年,也比一般继父子要亲密。
若非如此,荣开宇又怎么可能甘心让他来接班?
荣开宇独子对做生意毫无兴趣,可他如今年纪越来越大,精力早就跟不上年轻人,如何守得住这么大的基业成了他最迫切解决的问题。
离他最近的纪宁钧因此进入他的视野。
说实在的,纪宁钧虽然杀伐果决,是个做生意的料,但毕竟年轻气盛仍显稚嫩,要找出比他实力更强的并非难事。
可惜比他强的难保不会产生异心,比他忠的又没有比他强的。
纪宁钧远走非洲一年多,也有他的授意,一方面是继续磨砺,另一方面是荣氏这边也对非洲这篇新大陆极感兴趣。
如今纪宁钧离职纪氏,他正好投来橄榄枝,对他的正式任命这几天就会下来。
荣开宇问:“你父亲那边,都已经解释好了吧?”
纪宁钧淡淡而笑,没有跟他详谈,只是说:“我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办公室也基本清空了。”
现在几乎就是无事闲人,是各位朋友们不嫌弃才应酬不断。
荣开宇点着头:“你办公室我也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有空过去看看,缺什么尽管讲,我让人准备。”
纪宁钧道声谢,说:“我一切简单,没那么麻烦。”
荣开宇反问:“你还不麻烦啊?”迎上纪宁钧不解目光,他笑:“你跟你那助理什么情况,怎么闹得满城风雨的。”
冷不丁听他提起这个,纪宁钧嗤声:“我跟助理什么情况都没有,倒是有人想故意制造点情况。”
“谁啊?”荣开宇顺着他话音琢磨:“查到了?熟人?”
“就那样吧。”纪宁钧不想把话挑明,只说:“看来这次我突然空降到荣氏,已经惹到某些人了。”
“小人——”荣开宇还想再说几句,一边太太喊他去吃饭。
“赶紧去吃饭吧,真的不早了。”荣太太撒起娇来。
“不是你着急献宝似的带溪溪来看礼物的嘛,现在怎么又怪我们耽误你时间了。”荣开宇笑着去搂过她。
“哎,这是溪溪送你的礼物吧,我看看是什么。”荣开宇随手打开了另一个礼物盒,上面有柏溪写着“妈妈亲启”的卡片。
“啊,不要啊!”柏溪突然大喊。
盒子已经开了,荣开宇狐疑抓起一团不知道什么布料的玩意儿轻轻一抖,居然抖出个内衣的形状。
很丝薄的黑色蕾丝,透得能看清对面柏溪灰白的面色。
柏溪呜呜两声,迈着小步子往后跨了两步,缩到纪宁钧身后,蜷了起来……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荣开宇将内衣扔回盒子的同时说道:“挺挺挺挺好的。”
纪宁钧充满埋怨地看了一眼已经把自己当土拨鼠埋起来的柏溪,挡在前面的自己无奈强行尬聊:“我也觉得挺好的。”
“而且很实用。”纪宁钧随意补了句,却发现——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
第11章 Chapter 11
尴尬的气氛如同一道无形的阴霾,笼罩在在场每个人的头顶上。
四个人相对坐着,始终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吃着,一直等到轮番上了几道硬菜,迅速升高的血糖让人产生些许倦意,气氛方才活络了起来。
荣太太用公筷给柏溪夹了一筷子刀鱼,这玩意儿是道时鲜货,清明前吃是最好。也不知道怎么养的,现在都快七月了,荣家的餐桌上还能吃到最鲜美的江鲜。
荣太太拍拍柏溪细嫩的手背,问:“你月底的生日打算怎么过啊,没几天了,现在赶紧要着手准备了吧。”
柏溪这人天性洒脱,说难听点就是神经大条,一直觉得过生日这事儿压根没必要大张旗鼓,吃碗寿面弄点蛋糕就得了。
不过做了这么些年的纪太太,柏溪知道豪门对这方面还是挺看重的。
一群没什么闲事的富家太太,没事儿都要弄出点事来玩,陡然自己要过生日,不开个趴体都对不起这一年的等待。
何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