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换种说法,比如我精通掐算,提前知晓那一片会有意外,才巴巴地把自己送过去。”谢枝山动了动,勾起脑袋问:“我这么牺牲自己,差点就残了,你怎么眼泪也没个半滴?”
哪有这样问人的?司滢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既是精通掐算,必然掐得出你受不了重伤,我哭天抹泪的,多不吉利?”
想听几句温情话怎么就这么难?谢枝山鼻息一松,被气笑道:“那你可真够贴心的。”
司滢大方地说不用客气,丢开他的手递了盏茶过去:“那位小阁老,也是你成心找的么?就为了让他跟你一起掉坑?”
她很聪明,琢磨出了里头的蹊跷,就是掉坑这个词很不雅,谢枝山艰难咽下一口水,囫囵认了。
交还茶盏,谢枝山思忖了下:“你我一体,有些事迟早要知道的。只是怕你知道了那些,嫌我……麻烦事多。”
司滢点点头:“那别说了,我胆子小,害怕。”
谢枝山张了张嘴,话全折在喉咙里。半晌愤愤道:“我这辈子过到最后,怕不是会被你气死。”
“我哪有那么凶……”司滢吞吐一句,继而眼角微翘:“伤着呢,怕你说太多话损了元气。还有那些糟心事,没必要时时记着,耗神。”
到这裉节眼上了,有些话他不说透,她也能猜出几成来。
其一,便是他同太后这对姨甥,关系并非外人所见的那样亲密。
或者说,曾经确实亲如母子,但经过什么事后,突然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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