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不同意,说什么如若开了口子,日后人人都学着孟恒求到陛下面前,陛下又该如何?
又言辞淡漠道:“陛下现在正在病中,自然该好生养病。管那么多闲事,是要众朝臣都聚到未央宫中来看陛下的病容吗?”
他教训起人的时候眸光都是冷的,楚宁心下戚戚,当面应得分外好。
转头瞧见了孟恒跪在雪地里,茕茕孑立的模样,又软了心肠,变了卦。
绿绮劝她,“上次的事沈大人都没和陛下算呢,陛下怎么又来?”
她又语重心长道:“别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轮到陛下这儿就成了吃一堑短一智了?”
楚宁忽略她话里的歧义,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无妨,沈大人会习惯的。”
会不会习惯楚宁倒是不清楚,只是沈时寒此番生了气,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因为,他之后再没过来,就连奏章也遣人搬去了中书省府衙批阅。
宫人们来搬折子的时候,绿绮正好服侍楚宁喝药。
隔着屏风,避开了宫人。
绿绮凑过身去,在楚宁耳边低低说了一句,“陛下说错了,沈大人没有习惯呢。”
楚宁:“…….…”
她想把这幸灾乐祸,作壁上观的小宫女扔出去。
张知迁是第二日才知道沈时寒出了宫,当夜便拎了壶杏花酿去府衙寻他。
沈时寒坐在案桌后批阅奏章,听见声响,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清清冷冷地垂下眸去,边看折子边道:“张大人此时过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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