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孤家和你们萧家，也真是有缘啊！”

孤傲天的话语，总是天马行空，前一刻还在语气森然地痛斥几十年前没有杀死萧易，后一秒却突然语带几分寂寥，仿佛伤感往事一般地道，“我孤家曾经灭在你们萧家手里，你萧家又灭在我孤家手里，然后现在，你又要来找我报仇了！”

“你孤家是因为作恶多端，该死！”

萧易冷哼了一声。

“是吗？”

孤傲天不屑地道，“何为造孽？何为作恶？”

“人的本质本来就是一动物而已，弱肉强食，本就是法则，我魔教追求强大，追求自己的规则，怎么就是作恶了？难道非要按你们的规则来，才不是作恶？说到底，还是谁胜利了，谁制定规则，要求他人按他的规则活着，依旧是胜者为王的那一套而已！”

萧易的心神一凛，目光望向孤傲天，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没有想到，孤傲天竟然有如此深刻的看法。

虽然，这个看法，他是绝不赞同的，但这最少说明，这个孤傲天，绝对不是他以前想象的那样的。

说起来，他发现，他对于孤傲天的了解，其实很少，甚至以前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他最开始听说孤傲天这个人，是无名老人的讲述中，他知道孤傲天暴戾好杀，杀死了他们萧家全部，只有他一人侥幸逃脱。

后来他又从辛不二和那些魔教众中，陆陆续续的了解到了多一些，但是了解到的，却不外乎依然还是那些说法，极度的强大，极度的暴戾，极度的嗜杀，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对于教众，极为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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