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只有一支结满了烛花的蜡烛。
“小采?薄脂?”她下了床,整个房间都走遍了,仍然不见一个人影。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阮少嫣孤身在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怎么回事,他们跑到哪里去了?”她越想越怕,最终还是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打算出去寻找他们俩。
普一推开门,她的剑鞘清鸣,一道银光闪过,系在门框上的丝线便被斩断。
阮少嫣捻起一根来搓了搓,疑惑道:“琴弦?”
她忽然暗道不好,提剑就往外冲去。
深夜的街衢无比寂静,连更夫也懒散了起来,梆子敲得有气无力。阮少嫣施展轻功,匆匆略过一排排整齐的青瓦屋顶,心也如断断续续的梆子声一样忽上忽下。
她旧患初愈,很快就没多少力气了。立在树上喘气,阮少嫣无奈地靠在了树干上。
突然间,不远处“铮”一声响,阮少嫣敏锐地望向声音来源,握剑的手骤然锁紧。
雪青薄衫的金发女子架琴在膝,正用仅剩的一只手挑着弦。
“不要相信你身边的那个人。”她道。
仿佛只是一场诡艳的梦境,金发女子低声说出这句话后,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阮少嫣的视线里。
“什么?”阮少嫣蹙着眉,不解地回想着金发女子方才的话。
她望着天际淡淡的薄云,自言自语道:“身边的人……是指薄脂么?”
天光大亮。
薄脂一睁开双眼,就看见悬挂着浣纱图重帘的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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