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样子刚想开口,就看见她嘴一撇嚎啕大哭道:“哇呜呜呜——你赔我的苹果!!”
声音之大,甚至都传到了外面的竞技场,正在打架的两头老虎都停了下来看向厨房的方向。
最后……
她的哭声如魔音灌耳般令人头疼,西斯只好让厨房给她装了一大堆苹果和梨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让她吃个够,才终于让她止住了哭声。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一边啃苹果还一边抽抽噎噎地说:“你们根本就不懂,水果就要这样原汁原味的才好吃,煮到汤里还加胡椒,请问你们的味觉是有问题吗?”
“……”
满足了口腹之欲,沈希薇晚上看他也顺眼了不少,于是给他开始治疗时态度也好了很多。
上一次只是应急的手法,她那时候被他下了药,她就是想让他也不好过,才强行让气血逆流,迫使它站起来,今天的话,她就是正经看病了。
治疗这个方面的疾病,一是要观察身体,二要了解他的心里,因为男性疾病成因是很复杂的,有些纯属是心理上的问题。
她之前隔着裤子大致感受了一下,觉得应该不是先天性的,那么她就需要了解后天发生了什么。
当她正面对着西斯把他最后一层屏障脱下来的时候,呼吸一窒,倒不是因为害羞啊或者什么,因为她作为一个医生,在治病的时候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那个东西在她眼里也就是个正常的人体器官而已。
她呼吸一窒是因为看到了他小腹上的一个纹身。
跟他设计的纹章样式大致相同,双头蛇缠绕着一把锋利的宝剑,两个吐着蛇信的蛇头各自分开,看向两旁。
阴森森、冷冰冰,看的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她之前并没有这样看过他的正面,没想到他身上还有这么一处纹身。
沈希薇伸出手摸了一下,感受到纹身下面的皮肉有些轻微的凸起,似乎是在遮盖什么疤痕。
“你这里受过什么伤吗?”这个部位离他的男性部位很近,如果真的受过伤,那么跟他的病也肯定是有关系的。
他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伤疤,脸上挂上了一丝不耐,问道:“这个重要吗?”
“重要。”沈希薇在看病的时候耐心出奇的好,并没有在意他不好的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这个病的成因并不像普通的头疼发烧一样,我需要了解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伤过。”
“那这里受伤的时候影响到你这个部位了吗?”
“是的。”
沈希薇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那里,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受伤的地方。
被她拿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脸还贴的那么近,西斯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热热的呼吸喷在了那上面,觉得有点奇怪,还有点……刺.激。
于是他主动开口道:“你都不害羞的吗?一个女孩子。”
“害,这玩意儿,我看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这算个啥。”
西斯的脸顿时又一次变成了锅底黑。
☆、你肾虚
沈希薇看他脸色变得好难看,安慰道:“没事没事, 虽然你不举, 但是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个哦。”
毕竟,亚洲人和欧洲人有基因上的差别嘛, 西斯是她第一个看过的欧洲人。
他的脸都快绿了, 但似乎碍于一位贵族最后的体面, 因此将阴沉的脸色克制在一种显而易见的紧绷里,接着说道:“如果把你的嘴堵上会影响你诊断吗?”
“当然会。”沈希薇一眨眼,振振有词道,“堵住了我就没办法询问一些必要的问题,影响我的判断。”
“……”
沈希薇看他的下.边没什么明显的伤疤和不正常的地方, 于是说:“把手伸出来。”
西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垂眸审度片刻后才照做。
沈希薇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静默了半晌,然后说:“你体内有很大的寒气, 平时是不是手脚冰凉, 睡觉还会盗汗。”
“是的。”西斯觉得很神奇, 略有些诧异地轻轻抬眼, 她就是搭了搭自己手腕就能知道这么多东西。
“我看你吃饭也吃的不多。”沈希薇说着掐了掐他的肋骨说,“看你瘦的,是不是胃也不太好。”
她突然的动作令西斯身体一僵,只是外衣有效地做了缓冲,掩盖掉了身体紧绷的线条。他微不可察地深呼吸,然后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一个成年男子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寒气呢?”沈希薇疑惑道。
西斯似乎并不想说, 直接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诊断的结果——是否还有痊愈的希望?”
“能治,但是你得告诉我实话,我对症下药,毕竟寒气也分很多种的。”
他的神情恍惚了那么一下,但只是片刻,很快他就恢复了那种自若的神情:“十二岁那年,我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跑了两天两夜。”
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从那以后你就不行了?”
沈希薇问的直截了当,西斯也没有心情跟她计较这个,或者说计较除了为他带来难堪以外没有任何用处。他向来适应于权衡利弊,这种微小的细节也不遗余力地让这种刻入骨髓的习惯发挥着作用。他十分漫不经心地说道:“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过这方面,不过后来我才开始发现身体出了问题。”
沈希薇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听起来似乎很惨的样子,看他不想再多说于是也没有再追问。
“驱寒是件比较简单的事情,我给你弄个药浴,再拔拔火罐,很快就能好转。这样吧,你帮我准备几个透明的玻璃罐子,要这种。”沈希薇本来拿手比划了一下,怕他看不懂又说,“有纸笔吗?”
西斯向右边那个角落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那边有。
沈希薇来到红木的雕花精美的木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抽出一张白纸铺平,然后从镂空的笔筒里取出一只钢笔,画了一个圆圆胖胖的火罐的样子。
“喏,就这个样子。”沈希薇走过来把画伸开,展到他面前,“就这样的型状的玻璃罐,底部要大,口要小。”
“这是要做什么用的?”
“跟你说了也听不懂,反正给你治病用的。”
西斯在她画图的这会儿功夫已经将裤子穿好了,他看似慢条斯理地在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那种略有些急促的端倪——显然他受够了,受够了继续衣衫不整,也受够了继续身负隐疾。他将那些细微的褶皱抚平站起来将她手里的纸接过来说:“好,最迟后天我会给你准备好。”
“好。”
“那我的病因到底是什么?”
沈希薇托着下巴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