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居然红了眼眶,大有要将精贵的金豆子往他身上抹的架势。
靳濯元见她这幅模样,正欲解释,就听诚顺从另一间屋子走出:“爷,昨夜换下的衣裳留不留?”
陆芍循声望去,只见诚顺手里拿着靳濯元换洗下来的衣物,又调回视线,发觉他今日穿着件簇新的襕袍。
她抹去眼泪,收回攀在靳濯元腰腹上的手;“你一早便回来了?”
靳濯元垂首去瞧她冒着泪花的明眸,伸手去抹:“哭什么?跟着我也有段时日了,怎么还是不禁吓?”
陆芍抹了抹泪花儿,将心里的顾虑倾豆子似的吐算出来:“我方才还坐立不安地替厂督担忧,哪知厂督一早便回来了。好歹也遣人告知我一声,徒惹我...”
说到这,她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凶怒。敢同厂督这般说话的,寻遍大梁怕是也未有第二个。
心底悔意渐起,硬生生将后边二字囫囵带过。
靳濯元伸手去勾她缀在下巴上的泪珠儿:“徒惹你甚么?”
本是想替她擦眼泪,只可惜这人动作轻浮,竟有几分登徒浪子的错觉。
陆芍轻轻拂开他的手,嘴上仍说着:“徒惹我担忧。”
诚顺站在一侧,将二人旁若无人的“浓情蜜意”瞧在眼里,他前几日正受了福来点拨,眼力见长。
这会儿还不忘推波助澜地拔高声音:“爷,您昨日不想打搅夫人好眠,在下房住了一宿。想来是没睡好,小的怕您劳顿,特地备了香粉,一会儿拿银匙挑一些,置在银叶片上,也好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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