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腔仇恨的夏侯隽来到了小屋前。那曾自己亲手建造的小屋,那曾在其间有过无数甜蜜的小屋,那曾期待能一直居住到老的小屋。熟悉的小道,熟悉的树木杂草,熟悉的鸟鸣虫叫。一切似乎都还没有变化,只有一样不同,就是小屋前站立着的人的心。曾经那颗心对这一切都充满了爱,但此刻只有仇恨占据着这颗心。这一刻,似乎已经在夏侯隽的预料里。这一刻,夏侯隽似乎也早已想好了要怎样面对。两年前血洗夏侯家的场景一直存在脑里,父亲那坚定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只有这些,陪伴在夏侯隽两年来的生活里。断情笛,从亲人离去的那一刻,夏侯隽就知道心中那份深情再也不能继续,只能斩断。
夏侯隽掏出了他的笛,闭上了眼睛,悦耳的笛声响起,让人如痴如醉,但无尽的杀意蕴藏其中。笛声中,小屋内出来几名大汉,西门宏亮带着他几个儿子走了出来。笛声响起后,西门宏亮就知道这次避无可避了。西门宏亮提起手中的大刀,带着几名儿子向夏侯隽冲来。笛声一转,向前冲的西门宏亮等人忽然身体一滞,变得笨重起来。西门宏亮运起内劲向外发散,抵抗住那无形的压力,举起大刀向夏侯隽而来。距离在接近,笛声在流转。向前奔跑的西门宏亮在笛声中感觉到无穷的压力。无形的压力,不是阻力,不是攻击之力,而是在笛声中从自己内心生出来的一股反抗之力,反抗自己的力。这股力似乎在控制自己,要自己放弃抵抗,要自己停止前进的步伐,要自己忘记自己,要自己顺应笛声的意志。西门宏亮前进的步伐越来越慢,那股在心底战斗的意志之力让得他透不过气来,心底压抑着,却又爆发不出来。此时西门宏亮的几名儿子已经彻底停下了步伐,站在了空地上,目光茫然,似乎已经丧失了自我。西门宏亮还在抵抗着,体内的雄厚真气还在维持着大脑的一丝清明。无比郁闷的心理,西门宏亮忽然也停下了向前冲的身形,定住身,仰头向上发出一声大吼:“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吼声聚集了西门宏亮一身的功力,一时空气为之震荡,以西门宏亮为中心,周围的花草树木,泥沙碎石全飞了起来。在吼声中,距离西门宏亮最近的是他几名儿子。他们本已心神失守,在这如雷贯耳的吼声中,几人承受不住,纷纷倒下,七窍流血,浑身抽搐。吼声一时之间将笛声盖了过去,在这一刻,西门宏亮清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的是几名在地上抽搐的儿子。夏侯隽也被那吼声中的真气冲击到,一时身形倒退,嘴中吐出一口血水出来。笛声一止,西门宏亮提起剩余的几分力气迅猛地向夏侯隽冲来。伴随着呼呼风身,西门宏亮的大刀向着夏侯隽砍到。夏侯隽脚下变换,一时飘忽不定,身形疾晃之下,躲开了砍过来的大刀。夏侯隽不恋站,展开身形拉开与西门宏亮的距离。西门宏亮发疯般地追着夏侯隽的身影,提着大刀不断地砍杀。如此两人一追一避,绕着小屋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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