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我是一只兔子。你走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
黎昕抬头看着陈敢,眼睛里闪着酒醉一般地雾气。他看了很久,陈敢也看着他。他们越来越习惯用眼神代替语言交流,好比现在,黎昕不必为那天的口不择言说道歉,陈敢也不必解释他来的原因。
“我困了。”黎昕说。
陈敢将黎昕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说:“睡吧。”
凌晨两点多聚会才散,部分人转场再战,顾正宜却惦记着黎昕,推开了储藏间的门。
陈敢靠墙坐着,黎昕躺在他的大腿上睡觉。
顾正宜叹了口气,盘腿在陈敢对面席地坐下。
“其实我以为你不会来的。”顾正宜说:“如果你知道你要面对什么的话。”
陈敢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来。”
“他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你能想起来吗?”顾正宜问。
陈敢仔细回想,最后却摇摇头:“想不起来,他一直就有些神经质。但是等我意识到他真的出了问题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顾正宜明白,躁郁症的发作对患者家属来说,往往来得非常突然。他叹了口气:“我所见过的也不少,大多数人一生都要依赖药物。哪怕病情稳定以后,也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就轻易复发。这种病,最艰难的永远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每天要监督他吃药,观察他的情绪,你可能需要照顾他一辈子。”顾正宜说:“陈敢,这就是你要面对的。如果你觉得你办不到,那你现在就走。不要等到他离不开你的那一天,那对他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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