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杰吐了口烟,“就是不知道怕什么才怕!”
“你怕我结婚吗?”
“我也怕。”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柳晨曦被最后一段烟烫到手。他隔着柳彦杰把它丢在烟缸里。
“要么还是这样,要么远走越远”柳彦杰说。
柳晨曦靠在枕头上。白凌桀最轻狂的那年遇到了周景,他至少有可以回忆的东西了。人总是要有点什么放不下的遗憾。有遗憾这辈子就完整了。人有人情,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
“你不要想不该想的事。”柳彦杰吻了吻他的嘴角。
柳晨曦回吻他,两人嘴里都有烟的味道。柳晨曦狠狠地加重这个吻,白三爷的事令他感到不安,他有种溺水窒息般的难受,急需找到一个可以喘息和释放的地方。他伏在柳彦杰身上,吻他的侧颈、肩膀,柳彦杰的体温能让他感到自己是存在的,他也是存在的。
柳彦杰就着他跪伏的姿势,撩起他睡衣的下摆。整个臀的(裸)露,柳彦杰贪婪地在他身上摸索。柳晨曦腾出左手胡乱地拉开睡衣上的盘扣,这一刻他急切想与柳彦杰紧密贴合。柳彦杰抓住他的手,将他的睡衣拉扯下来。蜡烛一小簇的火光把周围的夜衬得更黑。乳白色的鹅绒被滑到一边,柳晨曦光(裸)的身体和柳彦杰紧紧纠缠在一起。
窗外的鞭炮声逐渐宏大起来,王贵和几个佣人在门口放鞭炮。
风从虚掩的窗缝里吹进来,卷起摆在书桌上《申报》的边角。黑体的标题《别矣,1940》醒目又哀伤:“时间的计程,到今日又成一年,纷扰而凄凉的除夕,结束了艰涩而残酷的19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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