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杰向她道歉，也是替他的母亲向章晓道歉。

章晓讽刺地笑着：“你别跟我说那三个字，我知道你也很难做，那个是你的亲妈，我与你毫无血缘关系，这么多年来，你能像一个亲哥哥那样对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章晓的话让易修杰越发的难堪，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很晚了，我先休息，你也早点休息。”

章晓主动结束了通话。

把手机摆放回床头柜上，章晓忽然间就没有了睡意，半靠着床头上，视线不经意地看到了同样是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玛尔济斯犬玩具狗，她伸手就把玩具狗拿了过来，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玩具狗的狗毛，再帮狗狗整理着那套衣服。

衣服已经非常旧，布料都是二十几年前的旧布料，在如今很少有这样的布料了。

但她舍不得换掉这套旧衣服。

她盼着有朝一日，能与那些人重聚，这只小狗儿还有小狗儿身上的这套旧衣服，便是以后重聚时相认的信物。

脑海里飘过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片面，她能记住小狗儿是她很喜欢的人送给她的，可她记不住那些人叫什么名字了。

那年，她才五岁。

梳理了小狗儿的毛发，章晓便把小狗儿摆放回床头柜上，这只玩具狗陪伴了她二十二年，她已经习惯了它在身边，如果床头柜少了这只小狗儿，她就会觉得心头空空的。

章晓没有马上躺下睡觉，而是下了床，穿上拖鞋想去儿童房间看看慕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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