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手掌,红酒破落在地面,紫红的液体四溅在白色瓷砖上,夹杂着曲面的玻璃碎片,深冬寒冷,液体表面开始凝结成深红。
薛茹呆在原地,静静看着深红凝固到发紫的场面。
牧野拿着扫帚过来。
“等等再理。”
“怎么?”
“很好看不是吗?”
看着有,心里却想的无。
了无生机。
牧野缓慢抚摸她的眼睛,顿时陷入难以言喻的沉默,感觉心上那片刀子开始磨。
薛茹最近爱看一些“消逝”的过程,比如点燃他的烟头看着火星燃烬,只存活一天的花朵枯萎,摇晃可乐耗散气泡。
“你不要这样。”
你不要这样。
好像从来都是她对他说的,什么时候反过来了?
本来就不怀好意的开始,过程左右摇摆,躲一天是一天,最后贪心地想心安理得,企图将这种屈服合理化。
直到……屈服,将匕首交予你手,心甘情愿做你的猎物。
“这样是哪样?”有点不明所以,她怔然半会儿后反应过来,抿着嘴角微笑:“那就扫掉吧。”
扫把扔在一边,他沉默地把她抱进怀里:“你要我怎样都行。”说罢整张脸埋进她颈侧深呼吸:“要我命都行,所有。”
“怎么说这么血腥。”她温柔地抚摸有点刺手的头发,语气飘忽随意,“小心翼翼的,真是奇怪,这么担心。”
“我爱你啊。”
这回换她沉默了。
太沉重,沉得喘不过气。
可是亲爱的,你的爱太沉重了。
“宋凌菲?”薛茹去找晚栀,没想到见到宋凌菲,站在门前继续按着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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