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这种局促不安又必须依赖自己的感觉给了秦轶言片刻的快感。他带谢淮走到一片还未铲过雪的地方,突然发问:“知道我们那边是怎么打雪仗的吗?”
“怎么打?”
“把你埋了。”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对准了谢淮的肩。他毫无防备地往后倒,重重摔进雪堆里,砸出一个人坑。
还没来得及喘气,秦轶言便就势半蹲在地,拉开他的羽绒服外套,往里面丢了团雪球。
“啊——”谢淮冷得缩起脖子,发出凄惨的叫声。
“嘘。”秦轶言竖起食指抵住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情况,缓缓拨开他的衣领掐住脖子,“你不觉得在这种暴雪天里,很适合犯罪吗?”
他的手早就冻得冰凉,可本人仿佛沉浸在杀戮的喜悦中,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寒冷。谢淮被他摁在雪地里,艰难地吞口水。
喉结随着呼吸起伏,给了秦轶言他在紧张的信号。
“你不是吃药了吗?”半晌,谢淮支支吾吾地问。
“嗯?可是苯二氮卓好像控制不住我的病情了。”秦轶言为难地皱眉,咬着他的耳垂小声说,“我现在需要一种新药来排解负面情绪。”
“……”热浪和寒意在耳边交织缠绕,秦轶言缓慢抚摸着他的喉结,就像把玩着一颗毫无生命的手捻核桃。
谢淮很快冷静下来,坐在雪地里随他抚弄。两人僵持片刻,他终于喘上一口气,见缝插针地反问:“哦?那你现在把我弄死,不过是逞一时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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