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远远的背影。
陛下今日怎么有闲心,过来求瑕台。
沉宴进门后,楚渊拥着锦被,倚在塌上,低声说。
他今日穿着一身银线莲花刺绣的雪袍,面色依然很苍白,没什么血色,但乌发和衣袖衣带都打理得相当妥帖。
不得不说,那个银面具少年虽然讨人厌,但是对楚渊总是能照顾得周周到到。
楚渊做观星神侍的时候,任何人不得触碰,后来象征贞洁的十字印记被破除以后,也一般只有言晋一个人被容许碰他。
沉宴微笑着打量他,看着楚渊握着玉瓷小勺,用细长苍白的手指有点厌倦但是又不得不搅拌着碗中药汤,笑着说:
许久没见你,心中很想念,就过来了。
进来钦天监的事情还好吗?
楚渊问:太史下狱以后有没有说什么?
嗯。暂时还没有,沉宴轻松如初说:他才下狱不久,暂时没说出什么。但是事情一切都好。
他的神情安逸平和,唇角甚至微微带着笑,根本看不出丝毫忧虑之态,更叫人想象不到星野之都现在外头是什么样子。
沉宴有时候都钦佩自己,这等掩藏心事的能力,在这世上只有楚渊一个人能叫他做到。
哦
楚渊没察觉出异样,低低地应了声。
他碗中的药汤终于被搅拌凉了,久病苍白的人蹙了蹙眉头,很如临大敌似的,然后才一闭眼,将碗送到唇边,一仰首一下全喝了下去。
沉宴看着他因吞咽而微微滚动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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