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的眼神中并没有意外之色，只是多了一丝无奈：“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人生来便是在苦海中前行的，接引这样的圣人，都不用交谈，单单只是靠近，用精神力接触一下，就能够感受到封杰和郑吒内心深藏着的痛苦。

不管是封杰也好，还是郑吒也罢，他们的心中都隐藏着深深的痛苦，这一点，是接引能够确信的。

郑吒心中没有苦吗？伙伴身亡，至今不能复活，远离父母，生怕哪天会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些难道不是苦？

封杰心中没有苦吗？抛去另外一个时间线上的秦天和艾青，整个中洲队的伙伴几乎可说是全灭，一生挚爱死在面前，亲生骨肉至今不得相见……这些难道不是苦吗？

论苦难，郑吒也好，封杰也罢，他们还从没怕过谁，他们身上遭遇过的困难和痛苦，早已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了。

这些苦，全部都积累在他们的心中，积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哪怕表面上表现的再怎么洒脱，实际上……该存在的，依旧存在，他们无法漠视这些痛苦，也不能将这一切的过去当作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否则，他们也就不是自己了。

也正因为如此，封杰和郑吒到现在都还不能立地成圣，内心有缺，岂是那么好弥补的？若非如此，他们现在早已是高级圣人了。

封杰没有回答接引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还不醒来吗？郑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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