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不是在吗,夜家的护卫总不见得是摆设吧?”
“你刚才不是说伤患有问题吗,他不是一样没发现……”
“别对他这么没信心,只能说敌人藏得深,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进来了,出去却是不易的。他想安全离开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
“伤好了回战场的时候?”妖娆按着他的思路得出了答案。
假设这位神秘的奸细进来是通过接收伤患这个机会堂而皇之的被人抬进来,那么出去的机会就只有伤好了跟着队伍一起回战场这唯一的途径了。
夜辰笑眯眯地点头,摸摸她的头,“没错。所以我们不用着急。而他的目的如果是吸走你身上的凤炁,那么那个水蛭已经达达到目的了,剩下就是如何安全离开,为了能离开,相信他不会做多余的事,会非常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绝不会轻举妄动。”
听闻,妖娆真是懊恼不已,如果不是他猜到了整个事件的布局,恐怕她现在就会打草惊蛇了,她忍不住抡起拳头敲自己的脑袋,还敲了好几下。
“我真是蠢笨如猪!”
夜辰赶忙抓住她的手道:“你打自己的干什么?不疼吗?还有,你哪里蠢了?你只是关心则乱。谁都会有迷糊的时候,别责怪自己。敲坏了脑袋算谁的。”
他不准她再虐待自己的脑袋,牵着她的手原路返回。
回了帐篷后,夜辰叫来几个亲近的部下严谨地安排如何捕捉这位奸细的事,妖娆很想旁听,但是夜辰不许,赶着她回床上休息,她哪里睡得着,可劲儿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如果不能抓到这个奸细,她恐怕会继续失眠下去,但是另一方面,她非常相信夜辰,坚信他肯定能抓到这个奸细。
翌日一大早,夜辰就去了指挥营,妖娆本想跟着去,但是夜辰告诉她,她最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这样那位奸细才会放松警惕。
“那我要怎么做?”
“该吃吃,该玩玩,就是不要往天行那跑。”
妖娆扒拉着头发,“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你越是不当一回事,对方越是会安心,要想狐狸露出尾巴,首先就是要让他没有危机感。一会儿神眼和小凯会来陪你。”
“啊?你让他们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望了望帐篷外的天气,难道天要下红雨了。
“这是为了抓到奸细而做的破例。怎么?你不要?那敢情好,我还真不想让这两个臭小子……”
“不不不,你让他们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抓到那个奸细,她什么都愿意做。
“这就乖了。那你再睡一会儿……”
妖娆有苦说不出啊,窝在被窝里道:“老让我睡觉,有意思吗?”
“你忘了天行的嘱咐了吗?”夜辰摆出‘你要是不肯休息,我就念叨到你休息为止’的气势。
妖娆见状,怕死了,如捣蒜般点头,“我听话了,听话了,睡觉,睡觉,你快去指挥营吧。尽快抓到他,要不然我饭都会吃不下。”
夜辰俯首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笑道:“遵命,夫人。”
比起他的风轻云淡,妖娆心里可是捉急得紧,偏他就是有办法治她,还治得死死的。
“我现在是相信一孕傻三年的这句话了……”她哀叹一声。
夜辰笑笑不语,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她能永远那么‘傻’下去,乖乖地待在他身后,而不是冲锋陷阵。
他走后,小凯和神眼很快就来了,两人和妖娆一样,听到是夜辰让来的,都以为天下红雨了,扑棱着双眼仰头看着天空,看了好半晌。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一脸的怀疑人生。
后头有人催促道:“我说你们走不走啊,夫人还等着呢?”
“哦哦哦,走了,走了。别催,这不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吗。对了,你们家元帅他……”小凯指指脑袋,“今天是不是脑袋有点不清楚?”
“你胡说什么呢,就是天下的人脑袋都糊涂了,我们元帅的脑袋也不会不清楚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嗯?”
这人是夜辰的亲信之一,十分崇拜夜辰,容不得任何人说他的坏话,脸立刻就凶恶起来了。
小凯连忙拱手抱歉,“我就是随口问一下。好了,我这就和弟弟去。”
他牵起神眼的手,麻溜迈步往妖娆的帐篷里去。
妖娆正在等他们兄弟俩,在帐篷里来回踱步。
小凯撩开帐帘,见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不停的,问道:“丈母娘,你这是怎么了?”
“你来的正好!”妖娆扑上去拽住他的手,“我和你说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
“任何人……”小凯低头看向站在身边的神眼,“这任何人包不包括他啊。”
妖娆瞅向神眼,神眼正仰头瞪着她警告,“你告诉他,不告诉我,就是歧视!我也要听!”
“好了好了,没当你是任何人。”
“那就好。嗯……说吧,我看能不能帮你。”他一副大佬状态,找了个小椅子,翘起二郎腿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妖娆尽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精简,不过就是再精简,也说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小凯听后道:“岳父大人的猜测恐怕没错。”
“你也这么认为?”
“嗯,从布局和实施,以及你这个对象而言,除此之外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就怕那个奸细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帐篷里焦躁地来回走了。
“岳父大人不是处理了吗,你担心什么。就岳父大人那手段,十个奸细也跑不了。”
“马都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人啊。而且夜辰要忙活的事太多了。虽然他也说有办法,可我就是不放心。小凯……”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满含深意地瞅着他。
这带着乞求的眼神让小凯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媳妇。
他的媳妇可是和这位丈母娘生得十分相似的,这会儿年纪也与当年的差不多,一下让他有了看到媳妇的错觉,胸腔里的一颗心噗通乱跳。
“包在我身上。”雄性激素猛涨的结果就是拍着胸脯直接将事情给揽下了,脸蛋还红扑扑的。
妖娆一喜,道:“那你可想到办法了?”
“办法还没想到,不过岳父大人不是说了吗,这奸细十有八九就是送来的伤患对吧?”
“对!”
“那就好办了,我这就去天行那瞧瞧。”
“你打算怎么瞧?”
“鼻子!”他皱了皱自己的鼻尖。
“啊?”妖娆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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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站。
天行像个陀螺一样忙里忙外地照顾伤患,他这个医生向来都是亲力亲为的,倒不是自己的手下的兵不行,而是他觉得作为一个医生,必须对每个伤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