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儿疼的。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李书满腔不满，一边故意拿过顾林的毛巾擦脸一边继续批|斗顾林，“你就是欠打。”

“是。”顾林漱完口拿过李书的毛巾擦了擦脸，顺着李书说，“都是李书同学太惯着我了。”

李书转身一巴掌拍顾林腰上了，表情异常严肃：“你别笑嘻的，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顾林立刻调整好表情，面无表情一脸高冷地看着李书：“说。”

“我——”李书忍不住踹了顾林一脚，“我他妈在教训你，你摆个冷脸给谁看呢。”

顾林无奈：“那我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你呢？我敬爱的李书同学。”

果然是给李宝宝榨急眼了，这蛮不讲理的模样真的是少见。

李书被噎了一下，瞪了顾林一眼：“老流氓没资格发表言论，闭嘴吧你！”

这就简单多了，顾林笑着答应一声：“得嘞，我把嘴闭上就行了。”

顾林说完坏笑着和李书咬耳朵：“那就不能咬你了，不遗憾么宝宝？”

李书炸毛了似的原地一跳，跳出至少一米远，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指着顾林：“你个臭不要脸的！”

顾爸在客厅听见了，笑呵呵地说：“年轻真好啊。”

李书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赶忙摆正姿态，学着周凯用狰狞的面部表情表达对顾林无耻行为的唾弃。

洗漱完李书感觉精神了不少，吃完早饭和顾林去上学，一切都像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顾林，一样的日常。

不一样的关系。

李书看了眼虽然流氓但依旧帅他一脸的顾林，心里竟然隐隐期待起了顾林的生日。

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还有大概二十来天，他得好好准备一下东西了，虽然他和顾林都健康得不得了，但是听说那玩意留在里面对下面的那个身体不太好……

但是戴着是不是感觉就没那么好了……

操……好羞耻……

尽管羞耻，但李书还是背着顾林在厕所偷偷查了半天。

鬼鬼祟祟地在百度上输入了“同性性|行为”几个字儿，薄薄的脸皮儿趁着没人红了个够。

度娘给出的答案让李书深感学渣知识的匮乏，一排排相关选项让李书面红耳赤。

强忍着把手机扔厕所里冲了的冲动，李书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着度娘给的答案。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捂着眼睛的沙雕动作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臊得慌，无法直视这些个连成一片的文字。

当读到“……很多男同性恋者在初次尝试肛|交时，会感觉很痛，甚至导致肛|门受损……”时，李书的菊fa不可避免的一痛，一脸悲桑地抬头望天，他可不可以放弃这个“生日礼物”，换成别的，让他卖肾都——

算了还是卖菊fa吧……

李书忍不住在心里咬手绢：顾林啊顾林，老子得是有多爱你，你踏马感动去吧！

李书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继续看了下去，发现“但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可以让双方都感受到快|感”这行小字后松了口气，快|感什么的他都不奢求了，不疼死就行，活着就行。

多么卑微……

他是不是还得替顾林把润|滑和安全那啥准备好了？

不对，是为了自己。

为了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多么凄惨……

怎么总感觉顾林的生日就要变成他自己的忌日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人度娘都说了充分准备后还是可以留一口气儿的。

李书给自己打气：顾林那么疼你，肯定不会伤着你的。

另一个声音却说：这几天他榨干你的时候可没见一点儿心疼。

李书咬咬牙，屏蔽了第二个声音。

顾林照顾了他十多年，事到如今，该是他乌鸦反哺的时候了！

成语用得不对！

他知道！

但是！

不重要了！

下定决心的李宝宝行动力迅速，智商也飞升了起来。

在这二十多天里无论顾林怎样旁敲侧击都不透露丝毫有关“生日礼物”的信息，嘴硬得顾林都惊讶。

在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啊不，月黑风高买套夜……

“快去！”李书口罩下的脸通红，却依旧强作镇定地对周凯说，“咱俩从初中开始的兄弟情是不是掺了地沟油现在你就可以证明了。”

周凯脸也没好哪去，看了看眼前马上就要关门的药店，粗着嗓子说：“我，我他妈的也不好意思啊。”

“你脸皮那么厚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李书踹了周凯一脚，“咱不是说好了你替我办个事儿我就下死力帮你追橙子。”

“那我他妈也不知道是，是——”平日里总是一身风骚的周凯同志此刻憋红了脸，吭哧半天才细若游丝地说，“是买套儿的事儿啊……”

“别管什么事儿，咱是不是说好了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橙子了？”李书使用激将法。

周凯一下就急了：“我最喜欢橙子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那你就去！”李书说，神色有些着急，“我跟林哥说给顾姨买感冒药才出来的，折腾这么半天他该怀疑了！”

“我——”周凯一脸苦涩，焦灼地看了眼药店，又转头看了看李书，“你俩搞对象儿关我啥事儿啊，你别老，别老为难我啊，我脸皮儿也薄着呢。”

“这话说得你也不嫌个害臊！”李书嗤之以鼻，“带头看片儿的周凯同志是死了么？”

“我靠！这不是一回事儿好吧！”周凯试图挣扎。

“必须是！你要是爱橙子你就去！你要是当我和顾林是你兄弟你就去！”李书使出杀手锏——感情牌。

果然，周凯欲哭无泪地为难了几秒，然后一脸慷慨赴死地走向药店，嘴里念念有词：“套儿要杜蕾斯的要杜蕾斯的，润滑液要杜蕾斯樱桃味的，要杜蕾斯——卧槽我在说什么——啊我不纯洁了——”

李书嘴角抽搐地看着周凯扭着麻花儿腿走进了药店，要不是他真的实在拉不下那个脸他肯定会自己去的。

和周凯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脑袋都快烧冒烟了。

太他娘的丢脸了。

但更让他丢脸的还在后头。

当李书看见怂的恨不得把自己缩地底下去的周凯跟着阴着脸恨不得吃人的于橙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完全当机了那么几秒，然后嘭的一声炸出几个大字——你要玩完。

于橙走到李书藏身的小树旁，喝道：“滚出来！”

李书浑身一激灵，咽了咽口水从小树后慢慢蹭了出来，艰难地笑笑：“那个，橙子，你也出来，赏月啊？”

于橙眼睛里都快喷火了：“我赏你妹的月！小李子！”

李书差点给于橙跪下，上前一步哆哆嗦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