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才重新把陈和根弄醒。
陈和根捂着头,□□了很久,才晕乎乎的抬起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他脸色依然不太好,黑眼圈也很重,但是眼神好像终于恢复了灵动。
“兄弟,你被邪灵附身了。”贺圆满用了一个最有可能被接受的说法。
“哈?邪灵?”陈和根惊了。
贺圆满的巫医形象立得更稳了。
“我最近是有些不太对劲,”陈和根捂着头回忆,“是了,以前我每天都要过来买一杯水喝,这几天却觉得越来越不想过来,要不是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我都快想不起来你的店子了。”
“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让我想想……对了,老爸前几天突然给了我一个玉雕像,说是可以保佑身体健康,该不会就是那玩意害的吧?”他猜,“我变得古里古怪,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贺圆满问。
“当然。”说走就走,陈和根马上领着几人去了他的新家。
土豪就是土豪,因为要经常去贺圆满的小店,陈和根索性在附近买了一套屋顶别墅,别墅分两层,上头是一整片带玻璃屋顶和全套温控的屋顶花园,下面是个平层,整个被打通,装修得富丽堂皇。
“这是你刚买的?”贺圆满看着满屋子金光闪闪,眼睛都快瞎了。
“是从一个急用钱的老板手上接过来的,我就是临时住住,也懒得翻新了。”陈和根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陈少,你回来了啊,还带着客人呢,你们好啊!”一个衣着有些暴露,大胸长腿,黑发及腰的漂亮女人款款从屋子里走出来,笑吟吟的和众人打招呼。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走吧。”陈和根不耐烦的挥挥手,觉得这些全是自己的黑历史。
“等等,你等一下,”陈和根又转头和贺圆满说悄悄话,“这女人有没有问题?我确实是中邪了,这几天全和她搅在一起。”
童笙笛小幅度的摇摇头。
“她没有问题。”贺圆满小声说。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下次再联系。”陈和根马上说。
谁不知道这些阔少爷嘴里的下次联系大概率就是江湖再见,不过这女人也不在意,她这几天收获颇丰,虽然遗憾没有成功钓到金龟婿,倒也不亏。
她盈盈笑着,水蛇腰缓缓摆动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临出门前,还送了一个风情万种的飞吻才离开。
陈和根和贺圆满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你这眼光退化得可真快。”贺圆满笑他。
“你都说了,我这是中邪,中邪!”陈和根心里也很凄楚,他多年辛苦保存的童子身就这么被妖精给夺去了,其间辛酸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
简单说笑几句,几人一起去看陈和根口里那个玉雕像。
雕像放在一个小角落的神龛里,还用布帘子给遮起来,一点光也见不到。
陈和根紧张的左右看看,深吸一口气,一把就把那布帘子给掀开了。
贺圆满也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雕像真是丑得出奇,就像是一团盘根错节的巨大肉瘤,表面一团团的细小突起,还带着深浅不一的血红色。
“这是什么东西?”贺圆满看到那雕像的第一眼,就忍不住一个哆嗦,他脑子里的系统一声尖叫,也再次宕机。
“我说,你们这个系统怎么不太靠得住啊?动不动就死机,一点也不像外星人的高科技。”贺圆满抱怨道。
“没办法,你就多担待,这是备用系统,能量不足。”贺西说,可他的话一点安慰作用也没有。
陈和根莫名其妙的看他们。
“不是说你,放心,就是这东西有问题,把它解决了你就没事了。”贺圆满安慰他。
童笙笛拿出一大瓶系统的白开水,直接浇在雕像上,一边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凉开水,一边是坚硬的玉雕,可是两者刚一相触,一股恶臭就逸了出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几十年没有打开过的腐烂地窖,散发着叫人窒息的气味。
陈和根连滚带爬的把房间里所有窗户门都打开,才觉得稍稍能够呼吸。
不一会儿,一股黑漆漆油墨一样的影子从那怪东西上冒出来,很快就消散无踪了,那一大瓶水好像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全都蒸发干净了。
“那,那是什么?”陈和根一脸惊慌。
“都说了是邪气了。”贺圆满觉得这个翻译还挺到位的。
第47章
这边事情虽然解决了, 陈和根又担心起他爸妈的情况。
“你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探探情况。”贺圆满建议他。
陈和根慌忙打了电话。
“儿子诶~”陈妈妈很热情的接了电话。
“有什么不舒服的?没啊,我最近挺好的, 哦对了, 我忘记和你说了, 我这几天和小姐妹出国玩去了, 你不用担心, 下个月就回来了, 到时候给你带礼物啊!”他妈在那边很开心的说。
童笙笛跟着侧耳听了一阵:“没有问题。”
陈和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给他爸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接……
陈和根无措的看其他人。
“你知道他最有可能在哪里吗?”童笙笛问他。
“知, 知道!”陈和根哆哆嗦嗦的说,连跑带赶的想出门, 结果两脚打结,差点一下子摔到地上去。
“别急, 我们一起过去。”贺圆满伸手扶住他。
几个人一齐上了陈和根的跑车,这是一辆造型夸张的帕加尼, 陈大少油门一踩, 车就像风一样飙到了城郊一个小庄园前。
“这是我们家刚发家时候就买的地皮,后来慢慢扩建才成了现在这样, 我爸最喜欢呆在这里, 说是这里旺他。”陈和根一边解释, 一边下了车。
贺圆满抬头看了一眼, 这里是个装修精致的中式庄园, 从外头看里面廊阁深深,粉墙黛瓦,朱栏小楼,飞起的檐角显得格外精致。
一切看起来富贵祥和,并没有什么异常。
陈和根按响门铃,可是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砸了一会儿门,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不对劲,”他说,“家里两个管家,下头还有一大帮子人,不至于一个应门的都没有。”
陈和根又重重敲了两下门,突然觉得后脖子一下被提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凌空飞了起来。
他慌乱而徒劳无功的扑腾了几下,再落到地上,已经站在他自家院子里头了。
陈和根回头看,那三个人全是一派高人作风——当然,贺圆满绝对是装出来的。
贺西和童笙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打扮,贺西似乎高壮了些,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巨大背包,童笙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