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格外深刻印象的,还有可依纤巧的尾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即便那戒指自作主张的换了主人,岳寒也从未迁怒这个天性讨喜的女孩儿。虽然整个下午他都在郁郁寡欢和惴惴不安中度过,但是,他相信自己并没给在场的其他人带来什么困扰。控制情绪对他来说就像天生的本事,分寸的把握向来自如,从未因此而让任何人难堪过,当然也包括自己。
况且,那天的郁闷很快就有人来化解掉了,只是,无奈又添了新愁罢了。
“哎呀!你怎么在这儿?”
与岳寒的目光对上的一刻,可依手里正摆弄着一把油纸伞。那是岳寒花了半个月跟扬州的一位老师傅学来的手艺,粗韧的油纸上画着朴拙的水墨春江,与时下北京的天气颇不相宜,更跟红衣蛮靴的艳丽装扮格格不入。
可是不知怎么,那一刹那,岳寒看见她双手持握着伞柄,抬起清亮的大眼睛惊奇的笑望过来,就特别盼望着那柄伞在下一刻被“唰”的撑开,旋转着上了她的肩头,那画面光是凭空想象,就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和谐唯美。
“不怎么,碰巧我是这儿掌柜的。”
岳寒坐在小小的吧台里没动,好整以暇的等着可依觐见自己似的,露齿一笑远比眼前的骄阳温和得多,语气中却添了些戏谑味道。
可依并没放下手中的伞,说话间一踮脚已经坐在吧台外面的高脚凳上,听见“掌柜的”三个字,一下把眼睛笑成了上弯月,一只白玉柔荑爽快的递过了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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