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落蝶点了点头，道：“第一个是鬼道人，他来找的我们，第二个与第三个是霹雳紫电和血饮真人，霹雳紫电先说话，便算是第二个，第四个是三分堂主姬无艳，第五个是枯禅子，第六个是不化骨，最后一个出现的……是玄火宗主。”

话到最后，她怔怔地看着萧尘：“你觉得，他们当中哪一个是内鬼？”

萧尘眉心深锁，这七个人，皆与仙盟有着深仇大恨，看上去都不可能会是内鬼，然而偏偏就有一个内鬼在里面。

“眼下此人在暗，我们在明。”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落蝶眼角还挂着泪痕，此刻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这些时日以来，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凡事依赖旁边这个人，倘若换做从前的话，无论是道无为的杀手，还是生死盟的万蝶谷主，她都会比现在冷静许多。

“我应该相信你吗？”

这一次，萧尘没有像以往那样告诉她接下来要怎么做，而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而这一句话，是当初去天门救未央，他问归思却同样的话。

落蝶看着他，轻轻说道：“刚刚你说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不……昨日你替我挡下霹雳紫电那一剑，就当我又欠你一命好了，你现在要回去救人，我帮你，我帮你离开，等你离开东大陆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萧尘看着她，没有说话。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众人又聚在了镇外的一座山岭里，今日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几人站在一起都不说话，就这样彼此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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