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珩，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对我还是对慕霆枭做什么，我都不至于这么恨你，你不该对沐沐出手。”

沐暖暖从小就是个心软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沐家忍气吞声过那么多年，直到被逼嫁给慕霆枭，她都还对萧楚荷心存幻想。

可厉九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慕沐。

慕沐是沐暖暖的逆鳞。

厉九珩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沐暖暖厌烦应付他，也厌烦他的虚伪。

她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厉九珩说：“其实，弯弯会变成那样，也是拜谢艾生所赐。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谢艾生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如果生在慕家，我如果像慕霆枭那样遇到拉他一把的人，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谁不想活得光明坦荡些？”

厉九珩像是压抑已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一般，将心底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厉九珩聪明过人，有谋略，精于算计，可他同时也是个骄傲的人。

这一点和慕霆枭有些相似。

就算只是普通人，也很难将自已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可他却在沐暖暖的面前说了这些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隐约透露着对慕霆枭的嫉妒，他觉得慕霆枭是因为境遇比他好，所以才没有像他这样。

这也是他之前一直针对慕霆枭的原因。

厉九珩一家遭遇了无妄之灾，也是可怜人。

但是……

沐暖暖定定的看着厉九珩：“你这是在和慕霆枭比惨吗？你觉得你更惨，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状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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