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外套，他顺手接过挂起来。

她往里走，他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进了洗手间，他则手足无措地立在门口。

她从洗手间出来后，他问她：“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走到了饮水机跟前，拿了她在家里惯用的杯子给她兑了杯温水，然后规规矩矩地放在茶几上。

见她在沙发上坐下，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无赖地紧挨着她，而是局促地坐在了她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他微弯着腰，一双大长腿分开成六十度，胳膊肘搭在大腿上，双手交叉握着，拇指压着拇指，有些紧张地搓着。

他先偷瞄了一眼顾余诺的表情，见她神色淡淡，不像是在生气，心里反而更没谱了。

比起她这种漠然的表情，他宁愿她朝他撒泼打骂。

至少撒泼打骂证明这段感情还有挽回的机会，但态度漠然可就未必了。

“阿诺。”

阎锦川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室内却依旧清晰。

“你饿不饿？我让人送饭过来？”

茶几上的那杯水还在那里放着，顾余诺并未动。

她侧眸看向阎锦川，表情冷冷的，声音也没有温度：“谈正事吧。”

阎锦川扬起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张让人看了会全身发颤的冷脸。

他沉了脸色，声音低哑道：“一定要分吗？你确定已经想好了？”

顾余诺没有丝毫犹豫：“如果没想好，我也就不会跟你提了。”

阎锦川又问：“就因为傅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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