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方舒窈不想，不愿意，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就让一切的报应都加在他的身上吧！也许这也是老天对他的处罚，他的手上，粘上了太多太多人的鲜血，又何防再增加这么一点儿呢？

瑞安也上前，终于将卡在喉咙间的话说了出来，“不行，昊天，你是最了解方舒窈的，你清楚，她若醒了，知道你这么做，她会受不了的。就算我真的强行救活了她，她知道后，一样会反应激烈，这样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自杀。”

换心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就算真的成功了，也有一个融合的过程，如果方舒窈的情绪不稳，就算再相符，再成功，恐怕最后也会毁于一旦的。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担忧。

他们都不是圣人，更不是好人，能够毁了别人，救自己的人，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做。可是若是在毁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的人，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就考虑是否有必要了。

穆天理也轻轻的拍了拍妻子，随后上前，以慈父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生引以为傲的儿子。

“昊天，瑞安说得对，不管是你，还是杰克，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方舒窈会受得了吗？你觉得她真的会坦然的接受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吗？或许她会因为爱你，心疼两个孩子，咬牙忍受心中的自责与内疚，可是，你又真的愿意，在未来的日子里，看着她闷闷不乐，一直遭遇精神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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