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载着赵月云去探望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中医。
赵月云的情绪很好观察,往往只有两种,一种是心醉神迷的微笑,那代表她老公头天回家了;一种就是悲戚到致郁的哀伤。这种哀伤的来处,仍旧是她的丈夫。
跟她待一起久了,韩琛也变得不太会笑。
“那位老中医很有声望,以前在省医院,后来退休后基本不会接病患,很多领导都去找关系求。”
赵望着窗外,心道,再好的中医,没有男人的种子进肚子,又怎么能怀上?
“我也没抱希望,死马当活马医吧。”
两人从老中医古旧的小院里出来,韩琛提了牛皮纸包的草药包,十来包,往后车厢放。
老人的意思是,赵的主要原因还在于“心”。
赵嗤之以鼻:“中医就是那套,谁都会说。”
韩琛听了很不舒服,但是顾忌到赵月云的心理状态,少说少错。
赵月云拧过头来,忽然把手搭到他的手腕上,韩琛诧异至极,想要摆脱,但强装无事地一动不动。
“韩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徐怀给我下了蛊?不然我怎么一见他就受不了?我以前,可是喜欢过你那么多年啊。”
这句话正中韩琛的软肋。
赵月云小他叁岁,两人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月云情窦初开的对象,就是他。
那么多年,但凡有一次他松口,月云是否就能从眼前的不幸抽离出来?
那个胆小、羞怯的女孩子,一步步变成今天的模样,是他眼睁睁地亲眼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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