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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中失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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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中失忆中

一枚戒指。

一枚灰扑扑的素戒。

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居然戴在我的手上。

我不记得我有这枚戒指虽然以前父母曾经送过我一些珠宝首饰,但是家里的值钱物件应当都在破产时被变卖。

我又莫名地肯定这枚戒指就是我的,并且,我不想要了。

为什呢?

我尝试思考。

等等,等等

前年,高一,我十岁,父母突然破产,父亲杀,我云端跌落至泥沼。

再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此之后,我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但母亲也在我高三那年查不幸罹患胰癌,支撑到看见我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最终在暑假时溘然长逝。

前天我刚办完母亲的葬礼,转头便发起高烧,卧床不起。

一转头,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和空药瓶。

手头没几个钱。

我舍不得去医院,吃了两片药想如此熬过去。

哦,难怪头那疼

我从床上坐起来。

靠在床头,我拔无名指上的戒指,竟然戴得很紧,我费了不小的劲才拔来,戒指之的皮肤比旁边明显白一个色号。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这枚戒指,对着左边窗,金色的光像是被套在戒指里,在边缘被折射,描一圈细细朦胧的金边。

旋转一圈。观察。

戒指内侧刻有两个字母:s&c

但没看到品牌标识。

大抵只是普通货色。

拿去卖掉。我想。正好换生活费。

我摸摸额头,不觉得发烫,应该已经退烧。就算还没退烧也不再拖,我必须去上班。

为了筹措上学的学费,我找了一份在酒吧服务员的打工。

再不去,说不定要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兼职。

我起身。

身上穿的裙子是我最喜欢的裙子,是十六岁生日时母亲所赠,一件法式长裙,米色,方领,并不贵重。

我也没几件衣服,破产搬到小房子以后,天天穿校服就行了,常服只有这件长裙最得我钟意。

但不知为何,天竟然觉得裙子穿在身上,腰际有点松,胸却又有点紧。

床边竟然没有凉鞋拖鞋,只有一双细高跟鞋。

找了一圈,没别的鞋,便穿这双高跟鞋门。

明明我应该没穿过高跟鞋,但穿上这双鞋走起路上,竟然如履平地。

路过门的玄关镜,我瞥见一眼己路过的身影,不由地停住脚步。

镜子有一阵子没擦了,蒙一层灰。

我瞧见镜中己的朦胧身影,镜中的女人像我,又不像我。

我记得己是个瘦的小丫头,为什这个女人如此窈窕婀娜?

还是我错觉?

算了,没空恋,还是赶紧门搞钱去。

我继续走,真门去了。

我在路上找到一家金店,进门说要卖东西。

原本我只想要普通店员接待,但看

上去像是店里经理的男人亲来接待我,语态殷勤,问:小姐,您要买什?

我讪讪说:我是想来卖戒指。

他的兴致淡了半截:什戒指?

我把戒指递给他。

他看过之后,脸色更冷,声音也冷:小姐,别开玩笑了,你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合金戒指,不值钱。

啊!?

我面红耳赤。

我虽然不喜欢这枚戒指,总有种曾很珍贵的感觉,这才敢去金店问价。

没想到真是西贝货。

我拿回戒指,喏喏道歉两声。

离开时,我听见有人嘀咕:这女人这漂亮,看上去高贵优雅,像个有钱人的样子,竟然想拿个破戒指过来行骗。

一直走到酒吧门,我的脸都没降温来。

抬头看,这酒吧名字似乎跟我记忆里有些不,一片崭新,还立着花篮,我半信半疑地走进去。

一个十岁上、身材高挑、妆容浓艳的陌生女人走来,问:你是谁?有什事吗?还没到开店时间。

她打量我的眼神让我很不在。

我说:我跟之前的老板约好在这里工作。

女老板笑起来:这里三个月前已经卖给我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道歉。

我转身走到门,却被她叫住:不过,我确实缺服务员,你长得这漂亮,不如来我这里工作。

留个名字和手机号码吧。我姓林,你叫我林姐就以了。

我叫缪枝晚。曩中羞涩让我无法拒绝这份工作,我拨了头发,不好意思地说,但我没有手机。

酒吧女老板诧异问:没手机?

我说:没钱买。

她抽一烟,说:那你明天记得过来。你起码好好上班一天之后,我再给你垫付工资。

我忙不迭点头:好,好。

但天该怎办呢?

我回到家,翻遍了处都没找到钱,存折和银行卡也不翼而飞,冰箱空空如也。

没办法,我拿了块旧格子布,包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拿去夜市上摆地摊卖。

卖了几件去。

最热闹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大学生,看中了我的那枚没卖去的破戒指,问:这怎卖?

我连忙说:一百。

她摇摇头,说:太贵。五十。

一通讨价还价。

最后以六十六成交。

也算不错。

一晚上卖旧物换了三百多块,我心满意足,开心回家。

哼着小曲走到家门。

瞧见个鬼魅般女人身影在徘徊,一看见我,直朝我扑来,吓我一跳。

到了光,我看见她的模样安心来。

是我的发小闺蜜程絮。

但程絮看上去成熟好多,一点也不像是学生妹,她应当是假小子短发,现在却是‎‎‍大­‎波‎‍浪卷发,面色憔悴苍白,眼底尽是红血丝,一见我就拉住我,着急地说:我他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她的手在发抖,低头打量我: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她虚虚打我两,恨恨地问:你

这两天跑哪去了?

我说:啊?我去找工作了啊。

她松一气:你也不说清楚,我收到你定时发的信,你居然在信里写让我给你收尸,我都吓傻了你知道吗?跑到你家来,却什人都没看到!

你还笑呵呵地回来了!

我:

我纳闷地说:你是收到恶作剧信了吧?你怎那傻啊?

我摸摸她的头发:你什时候去接了长发?真漂亮。

程絮一头雾水:什接发?我这是真发啊。枝枝你天怎怪怪的?

我笑呵呵说:因为找到工作了啊。

我与好姐妹手牵手往屋里走:找到工作,等我去了大学就有生活费了,我想到时候找份家教兼职

程絮像是见鬼似的看我,怔怔半晌,不敢置信地说:你都在说什啊?枝枝,你已经高中毕业十年了。

我懵了:啊???

程絮把我拉到全身镜前,擦干净镜面,打开灯。

啪嗒。

明亮的光照,镜子清晰地找我的样子。

这绝不是一个青涩的十六岁的女,她看上去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而且,漂亮极了,妩媚昳丽。

我不敢眨眼,瞪着镜子里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在瞪着我。

这表明,她就是我。

太奇异了。

像是一个柔媚成熟的女人身体里装着个稚嫩朦胧的女灵魂。

程絮严肃问我:你还记得多?

我摸摸鼻子:我记得我刚高中毕业啊

程絮想了想,用考题重点的语气问:枝枝,你记得宋慎铭吗?

我:谁?

程絮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倒吸一凉气,紧皱眉头,说:你老公。

我:?

程絮:你正在跟他闹离婚,打算分他个百亿身家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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