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况眯起眼睛,深呼吸一气。
白鸥扭了一,感觉不舒服,伸手想去拿。
苏况脸发烫,“不要碰!”
第19章
“为什不碰?”白鸥扁嘴,委屈的耷拉着眉毛。
苏况咳嗽,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衣冠,严肃的说:“因为哥哥害羞。”
“哥哥有什好羞的。”白鸥嘟囔:“你一点也不害羞!”
苏况后退了点,“哥哥当然害羞了,因为哥哥干了坏事。”
白鸥见他后退,不觉的凑山去,仰起脸好奇的问:“干了什坏事呀?偷吃零食了吗?”
“不是偷吃零食,你不偷吃零食。”苏况捏住白鸥鼻子,白嫩的皮肤一会就泛红了,“我是在心里干坏事了,没有做来。”
“啊?心里干坏事也不以吗?”白鸥摆脑袋,挣扎着从苏况手里退去,“那我天天晚上都想吃好多好多东西也不以吗?”
苏况义正言辞,“不以!”
白鸥不舒服的哼了两声,己在想着是不是对的,过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说:“那我以后不在心里干坏事了。”
“真听话,睡觉吧。”
白鸥扭来扭去的换了个姿势,努起嘴无意识的讨吻,苏况闭上眼睛,蜻蜓点水般轻轻的啄了一白鸥的嘴唇。
白鸥砸吧着嘴,好似在回味。
——
沈延把家里的亲戚送回家,刚小区准备去路边拿车,抬头就看见小区对面的广式云吞面排挡门的桌子前,纪辅正在吃面。
不像是普通人一边玩手机一边吃东西,纪辅很认真的慢慢吃面,一小一小,吃的很香。
他衣冠整齐,还穿着价格不菲的大衣,额前两缕头发垂来,不知道怎的,这群有钱人看起来就是贵气些,即使在这逼仄的路边摊子上吃饭,也是从容不迫的模样。
沈延扭头准备走,不想多和纪辅有纠葛,不想知道他大过年的在路边摊吃面的理由。
是念头刚起,还没来得及转眼,纪辅就抬起头来,一眼看见了路边上的沈延。
“嗐!沈延!”
沈延意识到己暂时走不掉了,乖乖的走过去,喊:“纪总。”
“来,坐。”纪辅笑嘻嘻的请沈延坐来,问:“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您继续。”沈延笑,看见纪辅一双眼睛满是笑意,搞不清他有什好乐的。
纪辅放筷子,“你住这里吗?”
沈延很意外他会问这些问题,“不是,送亲戚回家。”
“那你住哪里?”
沈延顿了一会,“花鸟市场那边。”
“哦,挺近的,你一个人住吗?”
沈延眉头蜷起来,“嗯,一个人。”
话到这里,纪辅就不问了,优雅的擦干净嘴,便结账。
“走吧。”
沈延怔忡片刻,坐起来问:“您不回家吗?”
“要回家,我在这里吃饭?”纪辅笑,晃晃手指上的车钥匙说:“陪我逛逛。”
沈延不明白纪辅的意思,有点不敢多说,意识的服从说:“好。”
“不忙吧
你?”纪辅说着已经先一步门了。
沈延在心里吐槽,都说了要我陪他,还问什忙不忙?
“不忙,您去哪里?”沈延问。
“外边冷,找个室内吧。”纪辅说着拿手机开始看,“我随便走过来的,还没看清楚这是哪里呢?”
沈延忍住了好奇,不想多问。
纪辅看着看着手机,忽然扭过头来说:“我和我爸吵架了。”
沈延露了营业性的笑容,敷衍的说:“老人就是有点任性,让让就行,吵架伤感情。”
纪辅好像被他的话尴尬到了,轻哼说:“你倒是老好人,怪不得苏况这喜欢你。”
沈延觉着这话不对。
纪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是,他最喜欢白鸥了。”
沈延有点狼狈的摸鼻子,上次他脱而的话,让苏况气了好几天,现在被纪辅提起白鸥,又是一顿尴尬,咳嗽了两声问:“您认识白鸥?”
纪辅掏香烟,问:“有火吗?”
沈延是苏况助理,已经习惯多年身上备些东西了,当即点头,掏袋的打火机,划蓝色的小火苗,递到了纪辅面前。
纪辅叼着香烟,微微低首,凑了个火然后吐一烟,荡在了沈延的手指上。
沈延感觉手指像是被灼烧了似的,傻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打火机,抬头正好对上了纪辅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看起来叫人不舒服。
“谢谢。”纪辅扬了手指尖的香烟,“——白鸥的话,你应该也认识的,以前和你公司有过合作的。”
沈延移开眼神,想了会说:“记起来,是那个白家吗?”
纪辅笑笑。
“那真怜。”
纪辅淡淡地说:“遇到了苏况,也算是有福气。”
“也不知道是谁有福气。”
纪辅的烟灰落来,似乎有些惊讶沈延的话,“你的话也没错,以前苏况……没这……”
“嗯?”沈延没了之前的拘束,好奇的看着纪辅,期待他接来的话。
“没这像个人……”纪辅哈哈笑。
沈延也罕见的露了笑意,“确实。”
“苏况是真的对白鸥好,就和养子似的,你见的不多,不知道苏况多宝贝白鸥,捧在手心都怕摔着了。”纪辅摇摇头,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苏总他其实也……”沈延想了半天,不知道怎形容苏况。
“嗐,人是好人,就是长了个破嘴。”纪辅忽然快步走到一辆奶黄色的甲壳虫面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转身说:“请。”
沈延一个激灵,“纪总,这个车……”
“我表妹的,吵架的时候,就不知道怎给开来,开了半小时才发现。”纪辅不在意的摆摆手,“上来吧。”
沈延见他也不在意,便上车去,坐来了才发现是纪辅给己开门,一直都是他给苏况和纪辅开门,这头一次还会被人伺候,忽然浑身不对劲起来,说:“纪总……”
“叫我纪辅。”纪辅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安全带,示意沈延系好安全带。
沈延脸热,忘记了系安全带,不知道为什脑子忽然不转了一样,连忙系了
安全带,刚刚想说的话抛诸脑后,大脑一片空白。
纪辅开车很稳,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之上,一只手放在边上,轻轻敲打着座椅,似乎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沈延问:“我要去哪里吗?”
“嗯,刚刚看地图发现这离我的画廊不远,带你去看看。”
沈延面上没什,嗯了一声以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是心里却怪难受的。
他和纪辅不算多亲密,就是工作上偶尔来往,算眼熟的工作事关系,他知道纪辅就是个没什本事的二世祖,也一直找苏况帮忙,苏况一般都会把活给己。
虽然于尊重,他喊一声纪总,实际上他却并没有把纪辅当作和苏况那样的人来看。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在沈延看来。
不过,天私接触起来,沈延觉得纪辅好像是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像是深沉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的十分耀眼,一旦换了天气,就会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