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的路易斯不禁紧了紧手指。
艾克尔抽着气,小小声,还带着哭嗓地说:“疼。”
路易斯一就松开了手,忍不住揉了几:“抱歉,我没注意。”
“还疼吗?”
艾克尔没理他,也没注意路易斯居然道歉,更没注意路易斯温柔的语调。
只是继续呜呜哭着。
路易斯半响才干憋一句:“别哭了。”
艾克尔:“呜呜呜——”
跟在他身后的穆图:“……”
刚不挺说的?现在像个哑。
路易斯久违地感受到了挫败。
他又沉默了去,先把人领回家吧。
眼见着要到小木屋了。
泪眼朦胧的艾克尔被光亮吸引到,才后知后觉己被路易斯抓包了。
艾克尔趁路易斯没注意,立刻将己的手腕抽了来,转身就跑。
小跑了没几步,就被路易斯抓住了。
路易斯皱着眉,沉着脸看艾克尔。
他不知道这幅神情让艾克尔想到刚刚的场景,阴鸷的表情谁看了都得打个寒颤。
艾克尔一抖,被吓得闭上眼,挣扎不动。
路易斯不得不半跪来,将他整个人困在怀里:“跑什?”
语调因为他逃跑,变得有些冷。
艾克尔很小声地抽噎着说:“你,不要打我……不要杀我。”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别杀我。”
艾克尔眼泪不停地流,一滴滴流到了路易斯的心里,化成一把把刀,割得他心头仿佛被切成了好几块,不停地滴血。
路易斯一字一句地缓缓道:“你怕我?”
艾克尔听见这个语气,又瑟缩了一。
他很害怕。
这久以来,路易斯在他心底留的坏印象全都被激发了起来,再加上现在哭得厉害,情绪不稳,心理尤为脆弱,更是无限地放大消极情绪。
路易斯沉默地看着不敢睁开眼的艾克尔。
他第一眼见到艾克尔就任他己摔到了地上,毫不留情地驱马离开,扬起的飞沙溅了他心爱的小精灵一身。
第二次见面,更是差点就将艾克尔的眼睛戳瞎。
第三次让艾克尔又疼又冷,哭到快昏过去。
……
这一路上一点都不像他向艾克尔承诺的——如果他见面,他会一直保护艾克尔。
路易斯想,不会再有其他人像暗精灵那样欺负他。
到头来,欺负人的却是己。
路易斯抬手轻轻擦着艾克尔的眼泪,艾克尔却在他触碰上的瞬间抖了一。
这一个细微地动作让路易斯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他怕死己了。
擦眼泪的拇指微微颤抖着抹去泪水。
路易斯艰涩地道:“你别哭。”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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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惩罚
艾克尔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你没有在骗我?”
路易斯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艾克尔不信。
他不信。
路易斯满嘴谎言。
路易斯跟西尔说不伤害己,但他却违约了。
路易斯昨晚的沉默,隐瞒了对己的不信任,以利于第二天他骗己吃果子。
就像凯森跟西尔所说的,路易斯杀戮无数,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徒,不允许别人哪怕冒犯他一丁点的威严。
艾克尔想,己连续欺骗了路易斯这多次,而且,他还不确定路易斯有没有发现己是暗精灵。
他刚刚耳朵发鸣,脑子晕晕的,没听清路易斯跟光精灵王在说些什。
如果现在路易斯也是在骗他呢?
他有点笨……他分辨不真假。
所以艾克尔选择不去信任。
他不相信己。
路易斯一眼就看来了,他的心仿佛撕裂般地疼。
路易斯抬手想擦掉在他愣神间,顺着艾克尔的脸颊滑来的泪滴。
将将触碰到时,就看到艾克尔抗拒地侧过脸躲了过去。
路易斯的手僵住。
艾克尔的动作是意识的,他愣了才反应过来,怕路易斯生气,又害怕地将脸搁在路易斯的冰冷的掌心里,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柔软的触感让路易斯心都软了,好乖。
但他看见艾克尔害怕地闭上眼,顿时又软又疼,钝钝麻麻的,比直接给他一刀疼得多了。
路易斯微叹了气,他无比清晰地认知到现在的艾克尔很抗拒己。
如果天己没有跟他搞冷战,或许情况会好一点。
他后悔了。
路易斯原本还想将己的身份说来,他想告诉艾克尔他就是那个“路易斯”。
陪伴你长大的路易斯。
路易斯知道,如果他说了来,艾克尔不会相信,还会更加得害怕慌张,惶恐他是怎知道“路易斯”的事的。
会更加小心谨慎地与他相处,防止他套。
所以路易斯只选择隐瞒。
路易斯要等,他要慢慢等到艾克尔对他的感官变好,不,是去改变艾克尔对他的看法。
他要让艾克尔觉得以被信赖,才以说这件事。
不操之过急。
路易斯装作不经意动手摸了摸手中软嫩嫩的脸蛋,才抽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