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珏无奈：“吉大人近来风寒，许是怕染了病气给陛。”

谢策道：“那老家伙啊……你也给他涂脂抹粉说好话了，朕看他就是不耐烦了想告老还乡。坐吧，蒋明，初冬的普洱沏两杯，端杯给离玉。”

宣珏：“谢陛。”

不等谢策道问，他便说道：“齐岳办事算是稳妥，陛若是不放心的话，先让他去试——齐家本就想大肆采买，已在数轮判谈。他实地走过，算过成本和劳工，将价压得很合适。陛稍等数月，应有好消息。”

谢策道：“……”

倒也不必万事这妥帖提前。

他摆了摆手，端起蒋明搁在御桌的浓茶，“什时候安排的？”

宣珏样捧起茶，品了道：“去年中旬，陛有提及过，臣以为需从长计议，是慢工细活，便让旧友去一试。成更好，不成，也算是齐家家事。直到近日，陛又恰巧再次提及，臣方胆敢举荐齐岳。”

像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巧合，说得也进退得度，为帝王舒心解忧的时，不至于让其猜疑。

任何帝王都会喜欢这样的臣子。

心计无妨，反而是经纶之才的体现。

“不错，就按你说的，有进展及时上报。”只是谢策道笑意仍旧微敛，想到近来听闻风声，总有种这些风声也是被眼前的青年朝官刻意算计放的直觉。

他将玉杯一放，手劲稍大，只听得“啪嗒”作响，帝王沉声问道：“还有什要报的吗？”

蒋明不明所以，不知为何陛忽然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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