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珏笑了声，开门见山：“凌骏是顾相的人吧？他麾还有兵马数百，良将十余人，尽数扣押在齐，大人想他回去？”

凌骏就是那个被戚文澜当作试刀石的倒霉蛋，并无来犯意思，却稀里糊涂成了趁夜来犯者的替罪羊。

若非燕皇赶紧发函致歉，大齐没准还得再攻个数百里地。

顾九冰知道两国臣子不宜独处过久，样语速很快：“你想要什？”

“一座城池。金华。”宣珏道，“给戚文澜，让他攻。”

顾九冰“哈”了声：“好大气。”

宣珏：“区区一座非你管辖的势力地带，换对你忠心耿耿的肱骨猛将，顾相不亏。您方才不还许诺五十城池？”

顾九冰侧眼看他。这位齐国朝官玉冠华服，翩然拔萃，半边侧脸却隐没在混沌晦暗里，看不清神色。

顾九冰了点罕见的警惕，一问三不知起来：“那是皇上旨意，我等代作传达。旁的不归在做主。燕国的天地都是时家的。这位……”

示意般看他。

“鄙姓宣，单字珏。”宣珏道。

顾九冰从善如流：“这位宣大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宣珏：“五十城池当真是燕皇旨意？”

顾九冰修起了闭禅。

不等顾九冰回答，宣珏又道：“凌骏一事，燕皇作祟，令大人手折尽，不得不听命于新皇。齐国是块上好踏脚石——燕皇用，您也用，对否？”

顾九冰终是来了兴趣，似笑非笑地看了宣珏一眼，道：“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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