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意了。
其实他俩都懂。
那天他想要表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人活着就会遇到很人。
很过客,从你的生命中悄然路过,连痕迹也不曾留。
眠以为,谭以爻就是那样的过客,他分别便再也不会相见,时过境迁,连音容相貌也不会记起。
但命运也总捉人。
卷帘门打开。
轰隆隆作响。
楚浅率先钻了进来,扑到她男朋友怀里,呜呜咽咽的直噎,看样子受到不惊吓。
但好在,人没事,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紧接着是徐言,白领男,还有然。
然后卷帘门落上。
没有谭以爻。
眠怔了,恹恹垂眼,沉浸在己的世界。
徐言在经历了卫绾事情后,深刻赞女人越漂亮越有毒这句话,但他还是忍不住声解释:“他去给你找小糕了。”
不是丢你跑了。
眠懒懒地嗯了声。
没有喜悦,也没有难过。
她盯着徐言看了会,忽然问他:“你遇到危险了吗?”
徐言正在拆压缩饼干的袋子,闻言回道:“丧尸白天来活动的很,除了小卖铺的收银员,别的没有遇到。”
他猜测,这群丧尸估计是受到了吸血鬼习性的影响,喜欢昼伏夜,且夜视力极强。
不知道等再过一段时间,会不会像吸血鬼那样,拥有快速移动的力。
他朝嘴里填了块饼干,见眠走到了卷帘门旁,像是准备去。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
然看不惯她:“你要找他啊?”
他娃娃脸浮现冷笑,叨叨一顿狂怼:“真这担心他还要什充电宝?要什数据线?要什小糕?还当己是千小姐呢?”
“大小姐赶快去看看外面是什惨相,富人区早沦陷了,您别活在童话世界了。”
眠唔了声,“你这为他抱不平呀。”
然:“……”
简直是两个次元的人在对话。
他索性不再理会她,低头拆了瓶功性饮料,猛了一大。
抬眼又见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了两,把空瓶子朝旁边一扔,哼了声:“死心吧,我一点吃的也不会分你。”
眠摇头,她指了指饮料瓶,眼忧:“你没看新闻吗?这个牌子的饮料喝了以后……”
眠停顿了,目光看向徐言:“你告诉他,好吗?”
徐言:“……”
然,女人越越有毒。
战火转移力都是max。
然如鲠在,也顾不上探究她说的真假,干呕了声,但又吐不任何东西,脸很是难看:“这个牌子的饮料怎了?”
花眠无辜眨眼。
然霍然起身,阔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将她笼罩,衬得她愈发弱小无助。
徐言不想开也不得不开了:“好了好了,别吵架,大家难得遇到,以后说不定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要互相帮衬……”
然扭头看他,不客气道:“怎?你觉得这菟丝花帮你?”
徐言迟疑:“万一呢?”
毕竟……卫绾那比菟丝花都要脆弱,不还是团灭了研究院。
他见然脸色难看,又连忙开解释了饮料的事:“那个牌子的饮料,会让男人的小伙伴体力不支,但补充量还是够的。”
然反应了,才意识到己的小伙伴是谁,脸色更臭了。
花眠戳了戳娃娃脸的肌,柔声细语地安抚:“别担心,不是永久性的。”
然被戳的地方像是火柴擦火花,短暂地燃烧又迅速熄灭,残留的温度依旧炙热。
这是挑衅。
他反手攥住花眠柔若无骨的手掌,软的如团棉花,感也好,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老实点。
话没说完。
卷帘门轰然打开。
谭以爻钻进来,看到就是这幅暧昧场景。
花眠娇气说:“你疼我了。”
然:“……”
他忙松开花眠,抹了把脸:“兄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瞪着正看好戏的花眠,没好气地说:“他不是你男朋友?你快解释啊!”
花眠揉着手:“对呀对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小伙伴睡着啦。”
她咬字吐息都浸着稠的深情,令人浮想联翩:“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刚知道的。”
然:“……”
解释不清了是吧?
他拉了把徐言:“你来说!”
徐言心想关我事,我只想当个吃瓜群众。
但在两个强壮男人的身影笼罩,他还是尽量不加任何偏向性定语的解释了遍。
“那个牌子的饮料喝了有副作用……”
然:“你为什不说她先动手戳我这件事?”
花眠:“戳你哪里啦?”
然:“……”
他骂了句妈的:“胳膊!胳膊!”
“兄弟,我不解释了,你信就信,不信拉倒。”他愤愤转身,“你己注意点吧,迟早…后院着火!”
他本来想说绿云笼罩,但想想又换了个不那直白的话。
谭以爻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带着花眠回了他坐的位置,把背包打开,拿了个不怎成形的小糕。
花眠嫌弃地看了眼:“好丑啊,看着好没欲。”
谭以爻把小糕放在一旁,拿巾,了张,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耐心而缓慢地擦拭被然握过的手指。
又带着些冰凉的觉滑过指
尖每一处,隔着薄薄的纸巾,是男人手指的温度,包裹着她手掌的每处肌肤,透着郁又恐怖的占有欲与风暴来临前的沉默。
他来来回回用了五张巾,反复擦拭了无数遍,最终才满意地收回手。
眠将另一只手递了过去,娇娇柔柔:“这个也要擦。”
然饭都不吃了,就盯着看他牙酸的互动。
心想,这他妈算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