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兽人:“我虽为鬩兽之主,我还有个为鬩兽之主的哥哥,他的实力比我高上许多。我与他时指挥之,鬩兽只会听从他的号令,无视我的存在。”
黎南倾认真地听着。
黑袍兽人继续解释道:“我的名字是明鸿,他为己起名暗月。这次鬩兽攻击牧云城,就是我哥哥的手笔。他和我完全不一样。哥哥虽也化为人,懂得兽人语言,却还是鬩兽的本性。所以我才会说,牧云城若破了,在你没有足够实力之前,保护不了旁人,你都会死。”
黎南倾:“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明鸿:“我看得,你体内的量已经燃烧殆尽,当务之急是趁我哥哥还没亲过来,尽快离开这里。”
黎南倾:“我想与他一战。”
明鸿:“我不想让你现在就死。”
黎南倾:“哦?你那肯定我会战死?”
明鸿:“我肯定你会因为过度燃烧生命而死,不是战死。后,我还需要你帮我弄清楚落月森林的秘密,这个世界的秘密。你还要探寻去往你的世界的路。你有命活去,才有时间做这些事。”
黎南倾眸光微动,叹了一气说道:“你打动我了。”他的确很想回到修真界,那里有他一手创立的宗门,也有修炼资源。每个修仙者,都想渡劫飞升。而他,还未完成这个目标。
明鸿:“那就,后会有期。”
黎南倾笑了笑,化作一道青虹,消失在牧云城的方向。
明鸿默然地看着黎南倾消失,立在原地很久才猛然吐一黑血来。
“他果然和之前的修仙者不是一个等级的。”明鸿言语地说了一句,忽然飞快地擦干嘴角的血迹,重新凝聚鬼头长刀,冲着身旁的天空猛地一挥。
这一刀的威势不大,却凭空劈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白袍,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装扮与明鸿之前的黑袍只有颜色的差异。他慢悠悠地摘面具,脸上挂着最邪佞的笑容,轻而易举地粉碎了明鸿的长刀。
他笑着说:“亲爱的弟弟,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不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
明鸿:“哥哥,放弃进攻牧云城吧。”
暗月:“你总是说些扫兴的事情。”
明鸿:“我需要回到天上,杀戮太多就不回去了。”
暗月:“回去是你的梦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是我的目标。亲爱的弟弟,兽神的结界濒临破碎,计划已经开始,如果你还是不和我站在一边,那哥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由着你了。”
明鸿脸色煞白,身体绷紧了。
暗月忽然话头一转,邪魅笑道:“听说你被羽族重伤后因祸得福,不仅走了落月森林,还在牧云城认识了一两个兽人朋友?”
明鸿喉咙发紧,问道:“你想干什?”
暗月:“我不想干什,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我明明是兄弟,为什你走兽神的结界,而我不?”
明鸿:“那
是——”
暗月:“那是?那是你己走去了,交到了兽人朋友,而我只在森林里面对那些愚蠢的鬩兽。亲爱的弟弟,你知不知道哥哥一个人很不开心?”
明鸿:“我——”
暗月:“你知道的,我不开心,你也别开心了。”
明鸿:“我不会去了。”
暗月:“那不行。机会难得,你怎死守落月森林呢?”
明鸿心底一沉,问道:“你想做什?”
暗月肆意地狂笑,笑过之后居高临地俯视着明鸿,说道:“我不是说过,我想成为世界的王者吗?身为我的好弟弟,你既然不帮哥哥,那就成为哥哥的力量吧。”
明鸿的脸色更加苍白,当即不再犹豫,化为一阵黑雾直奔结界之外。
暗月邪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一滴以令鬩兽发狂的毒液打进明鸿的身体,然后假意追逐。甚至,为了效果逼真,他还边追边说:“好弟弟,你本来以去就不回来的,谁让你心念着那些卑贱的兽人,跑回来与我作对呢?”
“好弟弟,若不是那个修仙者重创了你,我怎会有机会得到你的力量呢?”
“好弟弟,别跑了,我早晚会为一体的。”
……
暗月还在身后紧追不舍,明鸿只觉背心发痒,而后全身都在发痒。本让他知道他需要血。只有无尽的吞噬兽人的血肉,他才平复身体的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楚乔,爱你所乔的地雷
小剧场——
云落羽:阿倾,明鸿说你看到他的样子就不和他打了。
黎南倾:嗯,有这回事。
云落羽:他长得好看吗?
黎南倾:像仙人画的,当然好看。
云落羽:阿倾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黎南倾:?
云落羽:我不跟你双修!哼。
黎南倾:我的小落羽比仙人画的要好看多了。
云落羽:笨,笨蛋,别以为这样说我就和你双修了。
黎南倾:……
云落羽:不过,我允许你伺候我。
第15章 黑袍兽人(五)
015小落羽,你不识字?
鬩兽不知为何而生,生起就通过不断吞噬活物的血肉量来增强身实力。的本就是渴望新鲜的血与肉。明鸿虽为鬩兽之主,却也不例外。
若在平时,他以凭借身强大的制力克制己,绝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现在,在专门引发鬩兽狂性的药物的影响之,他的理智正在逐渐远去。他在心中不断地问己:
去哪里?
去哪里才躲过哥哥的猎杀?
去哪里才压抑住由外而内燃烧起来的嗜血本性?
他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他看到初生时的懵懂无知,看到类血肉的恶心,看到最初的己有多残忍,看到己逐渐生意识
,看到千年的孤独,看到黎南倾,看到那只一兴奋就会冒两只长耳朵的兔子……最后,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都看不到了。
……
黎南倾回到牧云城的时候,云落羽还在原地等他。
云落羽穿着白色的法袍,英俊而年轻的脸正对着黎南倾离开的方向。他的身姿挺拔,好似一尊亘古就立在那里的雕塑。
黎南倾在天空中看到这样的云落羽,心底诡异地升起一丝暖意。这暖意就像当年他筑基成功回家,亲人站在家门等他时给他的感觉。
兴许是,他已将云落羽当成亲传弟子的缘故?
黎南倾收敛心绪,带着回家一样的心境缓缓地降落到云落羽的身后,轻手轻脚,敛声屏气,想要给云落羽一个惊喜。
云落羽感到身后一阵微风忽来,接着便闻到属于黎南倾的味道。是他回来了!云落羽的脑子刚闪过这句话,心中升起欢乐的情感,就发现屁股后面伸了蓬松的长尾。那尾不客气地缠上黎南倾的腰,将黎南倾带到他的怀中。
云落羽慌了。他,他居然如此性急!
这不是小貂鼠第一次用尾卷黎南倾了。黎南倾倒不觉得有什不妥,只是觉得小徒粘人的样子过于爱。
小徒粘人了,作为师父,是不是应该聊表安?
黎南倾一边想摆师尊的样子安安小徒,一边又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很想顺一顺小徒的毛。
双重心理因素之,黎南倾的手情不禁地摸上小貂鼠的尾。当绵软的触感手心传来那一刻,黎南倾心满意足了。这世上,就没有什比打架归来撸一小徒弟的毛更惬意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撸毛加抱抱。
云落羽的尾刚被黎南倾碰到就浑身一颤,好似有一种未知的力量窜遍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变得奇奇怪怪的。他掌控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很想缩回尾。小亚雌迷恋的样子又让他强忍缩回尾的冲动。毕竟,被己的雌性喜欢和迷恋是一件值得向所有人炫耀的事情。
云落羽不缩回尾,感觉舒服又奇怪。他控制不了这些令他失控的感觉,所以他绷紧了身体,浑身散发如临大敌的气场。
黎南倾注意到云落羽的不正常,关切地问:“小落羽不舒服吗?”
云落羽摇了摇头,红着脸,故作嫌弃道:“就没见过你这不知羞耻的亚雌。”小亚雌就不知道雌性抚摸雄性是在挑逗吗?小亚雌绝对是故意勾引他的!黎南倾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黎南倾一脸问号,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云落羽傲娇地“哼”了一声,大发慈悲地说:“你喜欢就给你摸,大不了我不说你了。”这种事情搁其他兽人身上,一定很享受吧?他不太过拘谨,让黎南倾感到不安。
黎南倾好笑地摸了摸云落羽的头,说道:“不摸了,还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