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没事。”程殊昱顿了一才继续说：“早点睡觉。”

姚晗也没有多问，跟程殊昱说了声晚安便挂了电话。

程殊昱靠在墙边，电话挂了很久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从袋里把烟摸了来，刚想点燃却又发现没带火来，只把香烟叼在嘴里，愣愣看着墙角一处发呆。

“哥你行不行？”过了没多一，余康逸从里面找了来，一看到程殊昱就嚷嚷着：“里面一堆人呢，我就说了两句你还跑了，至于不至于？”

程殊昱木然把目光移到余康逸身上，看了一又突然伸手把余康逸拽到一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个事想问你。”

“你还有这虚心问我的时候呢？”余康逸有些意外。

换做平时，程殊昱早就开始骂人了，他现在也没这个功夫搭理余康逸，略微思考了一问余康逸：“我有个朋友，最近认了个弟弟，但是他最近发现他弟弟像特别喜欢他，你说他该怎办？”

余康逸喝了不，脑还算清楚，听了程殊昱的话之后皱眉思考了一就知道程殊昱说的这个朋友就是他己。难怪这人闷不吭声就找了个男朋友来，原来谈恋是假，认了个弟弟才是真。

“我觉得以谈谈试试。”余康逸认真建议：“我看你朋友像也挺疼他弟弟的，这事有搞头。”

程殊昱心里一动，却又纠结摇了摇头，“不行，我疼他是因为把他当弟弟，从来没有想跟他谈恋的心思。”

“我建议，你告诉你朋友，平时没事多感受感受谈恋和兄弟情的区别。”说着，余康逸一伸手搂住了程殊昱的脖子，贴了两个人的距离，然后在程殊昱耳边呵着气轻声说道：“兄弟靠得再近你都不有任何感觉，喜欢的人稍微贴过来一点，你就得麻得受不了了。”

程殊昱垂眼，手里夹着那支未点燃的香烟又轻轻了，想起刚才电话里听到姚晗说了那句话的时候心的悸动，皱眉沉思起来。

余康逸转头仔细端详着程殊昱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奇，那小朋友到底人物，把程殊昱给拿得这死？

程殊昱回过神，突然转头看了余康逸一眼，然后猛一把把人推开，顺手从余康逸袋里摸了打火机，板着脸把烟点燃，没再理余康逸就转身回了包厢。

姚晗一条朋友圈发去还真的见了效，通过班上一个学给他介绍了个隔学校一个法语专业的学弟，虽然年刚刚大二，平教姚晗这种文盲倒是绰绰有余了。

第二天星期日，姚晗迫不及待跟老师约了方想先见面聊聊价格和时间，两个人经过间人的介绍，通了电话定在了离两个学校都比较近的一家咖啡店。

姚晗到达约定点的时候学弟已经在等着他了，姚晗坐来之后立抱歉说道：“不起，我磨蹭了一来晚了。”

学弟长得净净的，比姚晗还要白一些，看起

来似乎也有点腼腆，见到姚晗过来就先红了脸，羞涩地摇摇头道：“我也刚来没久。”

“那就。”姚晗松了气，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喝的，稍微歇了一才切主题：“我学跟你说了吧？我就是想找人教我学学法语，你看看开个价，要是价格合适的话我就跟你学了。”

“我前没过这种工作，也不知道价格合适，我就是缺钱，所以才想着赚找个工作赚点外快。”学弟勉地了，“你看以？”

姚晗挠了挠头，这把他给难为了，给了吧他又没有那钱，给了他又怕人家不，犹犹豫豫张了次嘴都没吐个合适的价格来。

“一节课十块，你看行吗？”两个人对着坐了一都没有个合适的答案，最后还是姚晗上网查了一才试探地报了个价。

“以以。”学弟似乎很满意这个价格，连忙点头答应来。

“你要是意的话那就这定了。”说着姚晗就拿了手机，正想点开日历约个上课的时间，程殊昱的电话就突然打了进来。

姚晗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刚叫了一声“哥”，就听程殊昱问他：“在学校吗？我去接你，我工作忙完了，带你回家去吃个晚饭。”

“又要回去？”姚晗哀嚎一声。

“你忘了你的工作了？刚领过工资就不想了？”程殊昱打趣他。

姚晗不情愿地撇撇嘴，“我不在学校，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呢。”

“去喝咖啡？”程殊昱有点意外。

“我找到老师了！”姚晗显摆一样地说道：“跟我法语老师见面呢。”

程殊昱听罢，声音立就沉了来，“定位发我，钟就过去接你。”说完也不等姚晗答应，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姚晗叹了气，看着学弟抱歉地说道：“不意思，我有点事，咱俩得改天再约了。”

“没事，那，那我就先走了。”

“跟你一起。”姚晗看他的样就了，“你怎这容易脸红，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学弟低头没有说话，脸上的血色却更重了。

姚晗也没再逗他，起身过去结账，等到结完账门的时候，却看到学弟在门不远被三个男生团团围住了。

“这不是咱院里的死娘炮吗？走路一扭一扭的离得老远就认来了！”隔了米的距离，姚晗就听到那些男生指着学弟大声嘲。

“嘛呢？”姚晗最看不惯欺负人的人，见到这个场面立刻就冲了上去，一把拉来学弟，跟那个人面对面地对峙，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个想喝奶了吧见到个人就叫娘，也不看看人家认不认你这个不孝子。”

“艹！你他妈说呢！”姚晗话说的不客气，个男生来也不是善茬，闻言直接上来揪住了姚晗的衣领。

姚晗却看都没看他个一眼，而是转头大声问学弟：“他个是你学校的吗？待咱俩要

是挨打了，你记得上联系导员。”

这里算是大学城的商业街，附近来来往往很人，几个男确实也不敢在这里冒然动手，只咬牙切齿地看着姚晗。

气氛正僵持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认了姚晗，指着他的鼻说道：“你是X大论坛上挂过的那个被大款包了的死鸭吧？怪不得要替这个娘娘腔气，原来是一路货！”

姚晗叹了气，心想这个世界上然欺怕的人，于海洋那人大的，己主动在论坛上爆都没人找他的麻烦，反而见到他这样的弱鸡就得上来踩一脚。

“你知道还不赶放开我？我男朋友上就来了知道吗！大款！豪门！有钱有势，我待会撒个娇他就得把你送拘留所里蹲着！”姚晗也懒得跟这几个人辩解，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来，反过来威胁他。

那几个人愣了一，刚反应过来想嘲姚晗几句，就看身边停了一辆车，后座的车窗，露程殊昱的脸来，一脸冰霜地问道：“晗晗，怎了？”

“看见没！我男朋友来了！”姚晗趁着几个人发呆的时候立刻挣脱了去，转身趴在车窗边，贴着程殊昱的耳朵用气音小声说：“哥，你说句话，帮我吓唬吓唬他！”

姚晗说这话的时候，气息一不漏地全都在了程殊昱的脸颊边，每吐一个字，程殊昱便觉得身更酥了一，甚至没听到姚晗都说了些什，只觉到逐渐加速的心声。

“哥，你怎了？”姚晗说完半天也没看程殊昱有反应，有难堪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促道。

程殊昱缓缓转看向姚晗，又想起余康逸跟他说过的话，轻轻回答了两个字：“麻了。”

第18章

“？”姚晗被他说得一愣，“哥……？你说什呢？”

程殊昱望了姚晗一，忍不住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然后才打开车门走去，冷看着面前那几个男，沉声道：“闹什？”

几个男到底比程殊昱小了将近十岁，而且程殊昱身上带的那压迫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这几个字就唬得几个人往后缩了几步。

“说话！”别说现在有程殊昱在，就是只有姚晗己他也不怕这几个人，这时候借着程殊昱的威风底气更足了，站来说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我哥的面再说一次！怂什？”

那几个人就算不认识程殊昱，也看得懂他开的车，几个穷学，哪惹得起地的土豪，被姚晗这一咋呼，晦气地互相看了一，最后又瞪了躲在姚晗身后的学弟一，然后便转身跑了。

“几个嘴上逞的怂货，没什怕的。”姚晗回安着学弟，“你就是太欺负了他才敢这样，我天还有事，等次上课的时候再跟你说，对待这人，不怂。”

程殊昱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看着姚晗，面并不是很，似乎正在气的模样。

“，谢谢师兄。”学弟大约也觉得丢

人，红着脸低头讷讷地说了一句，偷偷看了程殊昱一又上把目光移开，垂头低声说道：“师兄，那我，我再联系，我就先回去了。”

“他是谁？”程殊昱看着学弟跑远，然后才开问姚晗。

“我找的法语老师，法语专业的，据说成绩很好。”姚晗很然地解释。

程殊昱一直看着姚晗的睛，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姚晗觉得不对劲叫了他一声，程殊昱才深吸一气给姚晗打开车门，道：“先上车。”

姚晗乖乖上了车，看到程殊昱也跟着坐上来后才开抱怨道：“哥你没看到刚才那个人那副嘴脸，太气了，典型的欺怕，和那个于海洋一个德行，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

“我来前，你都嘛了？”程殊昱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时才突然了声。

姚晗一愣，“没嘛，就怼了他两句。”

“你己一个人，就这大胆跟个人起冲突？”程殊昱忍着怒气说道：“你明知道我来，为什要己头？”

姚晗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他骂我，难道我就站着让他骂？”

“你就知道你己理得了？万一他动手你怎办？”

“那地方来来往往那多人，他真动手的话肯定要背分，我又不是没脑子，再说我就算真的挨打了，他也没有好子吃。”姚晗也有点气了，明明天应该是个很兴的日子，好端端遇到个来找事的又被程殊昱这莫名其妙说了一通，他心里然不开心。

“你当挨打那简单？你这叫有脑子？”程殊昱气道：“就算他背了分，你就不疼了？”

姚晗抿着嘴不说话了，虽然知道程殊昱说的没错，被个贱人骂了后又被己人骂一顿，他更不痛快了。

程殊昱还想说什，看着姚晗倔地把头转到了另一边，闭了闭没有再说话，意识伸手又摸了摸己的左耳，回想起刚才姚晗趴在他耳边说话时候的感觉，又开始砰砰了起来。

他这大，什时候这挂着一个人，小朋友却一点都不领情。

说好了暗恋他很多年呢？怎关键时刻反而不开窍了？

程殊昱正在一个人闷气，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块糖，他垂看到姚晗白皙的指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姚晗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给你吃糖，你别气了。”

程殊昱住转过头，一就看到姚晗委屈的表情，满脸都写着不情愿，还执着地举着一块糖跟他道歉。

程殊昱叹了气，张开嘴就着姚晗的手把糖吃进了嘴里，嘴的温度碰到姚晗带着凉气的指尖，然后才又抬看向姚晗。

“我没怪你，我只是……担心你。”程殊昱艰难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