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楒眼神飘忽，垂着眸子直勾勾盯着手里的加油稿，意识摸了摸袋里昨天涂涂改改早就备好的几张，他轻轻掀开眸子看着段禾杋，然后点了点头。

“走吧。”

想要趁段禾杋不注意把加油稿进去实在是太容易了，就在段禾杋跟第一个拦住他寒暄的朋友打招呼的时候，许楒就快速从袋里把皱皱的纸给拿来，藏到班上加油稿的中间位置。

段禾杋没有要久谈去的意思，但许楒并不在意他说久话，甚至他希望这点时间再过得慢些，拦住段禾杋说话的人再些，走到主席台的路再长些。

许楒只需微微侧身，就看到己跟段禾杋凑得极近的肩膀，他侧脸被亮白的光勾勒得精巧极了，眉眼间写尽了数不清的明媚和温柔，偌大的场人流不息，人声鼎沸，但这一刻许楒的目光却像被拉了长镜头，空气里被光影晃动的尘埃都如星屑般轻轻落到段禾杋睫上。

段禾杋说完话，轻轻扭回头，就如以往的每一次，许楒熟悉把目光挑到远些的人群。

你不看我时，我拙劣追寻着你的踪迹，但只要目相对，先躲避开的也永远是我。

“抱歉让你等这久。”段禾杋轻声致歉，他指了指主席台，然后朝许楒伸手，“我送上去吧。”

许楒轻轻把目光落到他修长的手指，这个人已经趋近完到连指尖都泛着光，许楒从鼻尖溢一声恩，把加油稿放到他的掌心。

段禾杋身上有一淡淡的洗衣皂的香味，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在空气里飘然，他往前走了两个台阶，然后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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