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吃药了!”紫鹃端着一碗棕黑色的药汁,悉悉索索地走到床榻边,用一根纯银打造的汤匙,在药碗中轻轻搅动。
“先放一边吧,我等会儿起来自己吃!”张潜额头上顶着一块湿润的葛布,连眼皮都没睁开一下,有气无力地回应。
见鬼了!身体里有那么多疫苗和抗体,居然只是在王毛伯的指点下,练习了几圈骑术和马上如何舒展手臂,就被风给吹感冒了!
而八世纪大唐的感冒病毒,明显跟二十一世纪的感冒病毒不一样。以前读书的时候,虽然张潜偶尔也会感冒,却最多是咳嗽和流鼻涕,不会一下子病得起不来床。更不会浑身上下的骨头关节,都跟着起哄,忽然变得又酸又疼!
这就让他无法不怀念自己当初找任家帮忙寄卖的百服宁了。虽然那东西在二十一世纪被奚落为万能神药,至少在缓解感冒所带来的不适感上,作用几乎立竿见影。而八世纪的草药,哪怕是采用了孙安祖这大名鼎鼎的御医亲手诊脉后开出的方子,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效果来。
“郎君,吃药了!乖,张嘴!”见张潜迟迟不肯睁眼,紫鹃再度端起药碗,柔声哄劝,“一点儿都不苦,我在药里边放了糖霜!”
“放下吧,我自己来!”张潜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句,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皮。
“不好,发烧严重了,居然产生了幻觉!”下一个瞬间,他头皮迅速发乍,本能地反复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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