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雪花飞舞着,穿过晃眼的车灯,落在发动机低声轰隆的车前盖上,落在探脑袋看情况的司机身上,还有落在……那个羽绒服外侧半打湿,脸颊透着不然红,嘴唇苍白微张,不断喘粗气的人身上。
润蕴好不容易从那股难受劲里缓过神,处张望着,她站的附近正像是砚晗说的位置,堵车长龙的尾部。
微弱路灯照应,黑黑白白车流里,她一眼望见了不远处黑色别克车旁,举着电话的砚晗。
润蕴无声地笑了,煎熬了一整晚,憋了好久的泪噙满眼眶。早一秒对而言她够幸运了,是天注定的,若早两小时相见,那就是人栓住的缘分了。
她想冲过去,紧紧抱住砚晗,她也从心而行了。
望着眼前大步跨来的人,砚晗一瞬间脑子陷入空白,直到微微冻僵的脸埋入润蕴尚还温热的颈窝,才逐渐回过神来。
她后退一步,狠狠挣脱怀抱,直直盯着她,“你为什过来?”
润蕴眼底晶莹还未散去,脸上挂满欢喜:“我很想你,我想早点见到你。”
“你……”砚晗冷着脸,“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在家等我……”
润蕴忍不住插嘴:“我真的……”
砚晗撇开脸,声音藏不住怒气:“我有没有说过?”
润蕴被她的模样吓着了,微张开嘴,有些不知所措,半晌,低头,又点点头。
“你知道现在气温多吗?零十度,路有多滑你还走过来?”
“万一我比你早一步到家呢,你是不是还得想办法回去?这黑这冷的天,还一个人在偏僻地方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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