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每次我都把您的桌子擦得锃亮！”有一个人立刻道。

但马上另一个人又说：“上边的东西都是我摆放的！”

“书是我整理的！”

很快，众人纷纷邀功。曲谙看着不严厉，也曾和他一样只是偏院的杂工，他于是就没大没小起来。梁庭如的风光是实打实的，谁都想成为第二个。

“先别吵，听我说……”曲谙小鸡崽一样的声音根本压不住十张嘴。

他闭了闭眼，沉声，“肃静。”

这一次，众人登时就收声了。

“实话说吧，我找你来，是想知道谁在我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曲谙揉了揉鼻梁，“就不废话了，谁把那些信放在我那的，觉站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了。

曲谙和空云落生活了这久，寒脸时，竟有几分他的样子，像株望悬草，看似柔弱，却让人不敢冒犯。

没人站来。

曲谙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觉站来。”

他用上了作者之力，没人够迕逆。

却还是没一人。

曲谙蹙眉，什情况？

“小的、小的什也不知啊！”正对着曲谙的人扑通跪了来。

由他这一带动，全人都跪了。

这反而让曲谙不好意思了，他误会了他，怎还受这等大礼？

这事只无疾而返。

之后，曲谙又亲去找了位掌事，也是开门见山的问对此是否知情，回答都是不知。曲谙差点想逮到一个问一个，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圣君的人来做，定是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留半点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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