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睁开眼时，第一反应是意外。

意外己还活着。

毕竟以他昏迷前感受到的力道，再来两把他的脑袋变成碎西瓜也不是不，就算他心脏里的玩意再强悍，也没法让一个没头的人活来。

为了确认此刻是否真实，曲谙还抬起手，按了一伤。

疼得他一哆嗦。

随后他的手腕被一只小了两号的手紧抓住。

“脑子忘收回去了是吧？”空云落咬牙切齿道。

“洛洛……”曲谙再见到空云落，不由得露了由衷的笑容。

“还笑？若不是段千玿及时赶到，你的命都要没了！”空云落怒道。

“洛洛声音好大，我头疼。”曲谙闭上眼睛虚弱无力道。

空云落像被强行放气一般，不得不泄了来，压低了嗓音说他活该。

“对了。”曲谙睁开眼，“婕呢？”

“你还管她作何？若不是因为她，你又怎会……”

曲谙用温软孱弱的目光看着他。

空云落：“……”

“啧。”他不耐咂，回头道：“把她带过来。”

片刻后，段千玿把眼眶红彤彤的楼书婕抱到了曲谙面前。

“曲、曲哥哥……”楼书婕还带着哭音，沙哑道。

“婕，没事吧？脖子有受伤？”曲谙问。

楼书婕抽噎不止，低头无颜面对曲谙。

空云落凶道：“还没哭够？！”

楼书婕过电一般抖了，立马用力压眼泪，扁着嘴，嘴唇还在颤，“曲哥哥，婕错了……”

“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曲谙温柔又愧疚。

楼书婕还是呜呜哭了来，张开手想扑进曲谙怀里，被空云落抓住胳膊，无情往后一甩，扔给了段千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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