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是互相暴露各最恶劣的那面，在知道对方以接受以后，开始无法控制地展现各最脆弱的那一面，那原本被他小心翼翼隐藏起来，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的软肋。

这就是他俩相爱的理由，正像你所说，他在对人生的认识上是相似的，样的悲观且不准备寻求所谓的救赎，因为他的人生观里根本就不存在救赎这回事。”

宋衍静听着迟念把话说完，突然笑了。

“喂，好好的笑什？是我分析得不够深刻！”

“不是，只是笑我俩的不合时宜，年轻人忙着谈情说爱，中年人忙着维持交际，这层楼上，也许只有我两个把全副心思放在两个现实里不存在的人物身上，还聊得十分兴起。”

“说实话，这里比起乱哄哄的片场，确实是片场更让我喜欢，虽然片场里会发生的糟烂事跟这里比起来也不差多，还是不一样的，片场的设立目的也离不开钱，我知道，有独立于钱之外的一点东西在，有那点让人觉得高尚的东西。

这里呢？在任何社交场，都不存在那一点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

“也许这就是顾承欢和陆斯年最大的悲哀所在，他清楚他生活的本质，也清楚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无法脱离他的环境，他承认一个人最难承认的东西，那就是承认身的庸俗。”

随着宋衍的话语落的，是一首舞曲的结束。

“我猜宋辰现在走过来是想请我跳舞，我现在跟你聊天聊得十分泄气，发现己也很庸俗，这让我很沮丧，沮丧的时候，不想跟一个会在日后翻脸的人跳舞，你有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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