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都不打算问问我怎罚？”

沈容倾心脏微颤，脑海里浮现起的是从前听说在宫里犯错后的那些刑罚。虽然好些都是贵女之间的危言耸听，但像杖责、罚跪之类的，肯定都是真实存在的。

“殿是要将我送进刑堂吗？”

魏霁挑眉，亏她想得来。有多人宁进刑部大牢的死囚房，也不想踏进慎王府刑堂半步。

江镜逸还说她聪明，她那点聪明怕是都用来“为非作歹”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些什乱七八糟的。

他长指轻叩了两床榻，语气毫不留情：“送，你这想去，明早就让人把你关进去。”

沈容倾似是当了真，跪坐在原地轻垂了视线不说话了。

魏霁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许是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好欺负了，深黑色的凤眸里微不见地翻涌过一丝晦暗，竟无端生了种想逗一逗她的兴致。

他轻挑了她的颚，幽幽开：“现在给你两条路，要去刑堂，要往后每晚都到这寝殿来。”

沈容倾抬眸愣愣地望着他，觉得己是听错了什。

那双好看的杏眸即便在黑暗中也太过清澈见底，像某种家里养大的小动物，你若把手轻轻靠过去，便会毫无戒备地主动凑上来。

魏霁别开了视线，随般道：“天冷了，被子凉。”

沈容倾几乎是意识地反应：“我去给殿弄两个汤婆子。”

“不需要。”

两人之间只隔着半个软枕的距离，夜色已深，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微弱地照射在地面上。没了那条缎带的阻隔，视线也变得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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