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傅辰修接电话的时候余光扫过迟淮,眼神中的审视让迟淮意识打了个冷颤。
“他跑不了多远。”傅辰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沉默了几秒后他开道:“我送你回学校。”
迟淮求之不得,小心拎起裙摆直奔卧室,飞速去换衣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迟淮看着傅辰修衣柜里排列整齐的西装和衬衣,一时间以为己现了视觉障碍,眼前只剩黑白灰三种颜色。
“好了?”傅辰修在客厅里点了根烟缓缓抽,听到动静扭头看向迟淮。
男孩赤脚站在长毛地毯上,穿着傅辰修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迟淮身材孱弱,偏大的衬衣裹着他清瘦的小身板,裤子偏长,他便将裤脚往上挽了两节,露纤细白嫩的脚踝。
常年面无表情的傅辰修眯起狭长的眼睛看向迟淮,用一种狡猾的猎人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天周六,你好像没有课。”
“我……”迟淮隐隐约约读懂了傅辰修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意识想要拒绝:“我周要考试了。”
“那好吧。”傅辰修缓缓靠近迟淮,低头凝视着迟淮,然后抬手。
“?”迟淮以为是个吻,意识闭上了眼,男孩纤长柔软的睫毛贴着他的眼睑。
哪知道傅辰修只是伸手帮他扣上了衬衣最上面的那粒扣子。
“……”迟淮为了掩饰尴尬,意识伸手把傅辰修嘴中叼着的烟掐灭了,结果两个人更尴尬了。
傅辰修咬着已经熄了的烟居高临的看着男孩,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过去的三十二年人生中,他从没有经历过像此刻一样温馨然的时刻,两人之间的相处熟稔得如平凡而又恩爱的老夫老妻一样,一举一动都是然而然的真情流露。
此刻的傅辰修就像是暗恋期的女一样心里堆满了甜蜜,甚至还冲着迟淮勾了勾嘴角,笑了。
男孩迅速红了脸,“这个人怎床上床还有两副面孔呢。”迟淮小声嘟囔。
两个人你侬我侬磨蹭了大半天,最后迟淮回到寝室时天都黑了。因为是休息日,寝室里空无一人,迟淮倒也乐得清静,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边,一整条酒吧街的灯红酒绿劈开了浓黑的夜色,所有的妖鬩鬼怪借着夜色显形在夜场中醉生梦死,傅哲瀚也是其中之一。
通过查询信用卡副卡的消费记录,傅辰修很容易就定位到了傅哲瀚的所在地。毕竟是亲弟弟,傅辰修再嫌弃也还是捏着鼻子进了酒吧。
艰难的穿过群鬩乱舞的舞池,傅辰修看到了窝在卡座里的傅哲瀚。
傅哲瀚左手边坐着一个女孩,脑袋大的胸脯紧紧抵着他的手臂,傅哲瀚意识的在心里估摸了一,迟淮大概需要十个青春期才发育成这样。
惜傅哲瀚不喜欢胸大的,但是直接拒绝女孩投怀送抱又显得不绅士,他只好借着掏烟的动作避开女孩的身体接触。
烟夹在指尖还没来得及点燃,身旁的狐朋狗友又开始冲着傅哲瀚喊:“瀚哥!新来的雏!”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挤眉弄眼,生怕怠慢了傅哲瀚。傅哲瀚有钱又会玩,在他这群人的圈子里吃得开,十分受欢迎,晚的傅哲瀚却顶着一张苦瓜脸喝苦酒,也不主动和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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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一起玩,弄得他这群人心里慌慌的。
奈何酒吧里太吵了,傅哲瀚压根没听清楚,就见一个男孩往己挤着坐在了己的右手边。男孩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五官标致,烟雾缭绕的酒吧带一层厚重的滤镜,显得男孩楚楚动人,完全不输迟淮。
男孩一坐来就直接攀住了傅哲瀚的胳膊,柔弱得像是无骨鸡一样黏在了傅哲瀚身上,然后摸一个打火机要给傅哲瀚点烟。
傅哲瀚愣了一,然后叼着烟主动低头凑了上去将烟点燃,猛吸一。尼古丁穿过喉咙深入肺部,傅哲瀚一只手轻轻捏起男孩的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揽住了男孩的腰。唇齿交缠之间,傅哲瀚将己腔里所有的烟雾都渡到了男孩嘴中。
浓烈的酒精味和呛人的烟雾一起涌入男孩的腔,一时之间让他措手不及。男孩不会吸烟,被呛了一后缩进傅哲瀚的怀里咳嗽不停,周围人见状哄笑成一团。男孩像是没有听到周围人的起哄声,脸上还是挂着笑呵呵的表情,眼角的泪痣也跟着一颤一颤,妖娆动人。
短暂的停顿后,男孩开始走流程,给傅哲瀚端酒,傅哲瀚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样子着实吓到了男孩,为了保护金主的身体健康,男孩递酒的手故意一歪,杯子里的液体稀里哗啦全倒在了傅哲瀚的裆部。
“哎呀!”满脸潮红的男孩惊呼一声,借着帮傅哲瀚清理裤裆,不安分的小手开始往傅哲瀚裆部的拉链处伸。
演技也没迟淮好。傅哲瀚在心里默默打分。
在傅哲瀚的纵容,男孩顺利拉开傅哲瀚的裤链,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挑逗傅哲瀚的小兄弟,有一没一的对着傅哲瀚的性器指指点点,演到后来己都动了情,嘴里配合的发暧昧的呻吟声。
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这样的勾引,傅哲瀚诚实的硬了。但是一秒,傅哲瀚就按住了男孩的手,阻止了男孩接来的动作。他不是一个玩不起的人,只是他突然觉得没意思。
“或许我以换个地方玩。”男孩无辜的眨眨眼。
“啧,算了。”傅哲瀚看着男孩的眼神意味深长,他盯着男孩精致的脸蛋忽然就想起了迟淮,那个永远不知好歹的小宠物迟淮。在傅哲瀚还没酝酿要说点什的时候,一旁看戏的傅辰修终于看不去了。
傅辰修皱着眉走近了傅哲瀚,拎起他就走。
一身西装的傅辰修和夜店的气氛格格不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住了,有眼力见的人一子就认了这是傅家老大,当即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
酒壮怂人胆,傅哲瀚也没被吓到,对着亲哥打招呼:“你来啦!”
最后甚至还有闲情对着被己丢的男孩抛了个飞吻,大声喊了句:“你长得很像我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傅辰修本就紧皱的眉头更拧了。
被抓回家的傅哲瀚老老实实回到了己的房间,乖得不寻常,但是傅辰修也没在意,兄弟二人互道晚安后就各睡了。
傅哲瀚睡不着,他有点想己的小男朋友了。虽然之前一直是抱着养宠物的心态和迟淮谈恋爱,但是这久没见了怪想念的,不止是想念迟淮这个人,还馋他的身子了。虽然两个人上次见面的时候闹得不怎愉快,但总需要有一个人来结束冷战
期,迟淮脸皮薄,调戏两都会脸红,既然小男朋友不好意思,那就由他来负责缓和两人的关系吧。
不过转念又一想,己因为和他吵架喝酒喝到胃溃疡紧医院,被困医院里的这几天,狐朋狗友来了一轮又一轮,迟淮作为正牌男朋友就连个影子都没现过。
“操!”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傅哲瀚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跳床当即决定要去找迟淮问个清楚。
空气中浓烈的酒精味熏得睡梦中的迟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中他睁开眼,觉得己好像看到了傅哲瀚,半梦半醒中又懒得去确认。
是梦吧。应该是梦。迟淮这样告诉己,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有开灯,傅哲瀚就蹲在迟淮床边,借着月光温柔而又深情地凝视着男孩,迟淮陷在梦乡。光看还不够,傅哲瀚得寸进尺,连衣服都懒得脱就上了迟淮的床,把己进了小男友的被窝里,在床板的嘎吱声中将男孩拥入己的怀抱。
舔舐、吮吸着男孩的脖颈,听着男孩均匀的呼吸声,闻着男孩身上的甜香味,失眠了很多天的傅哲瀚睡意萌生,然后迅速陷入了梦乡。
被迟淮丢在床边的手机一大早就开始响,吵醒了傅哲瀚。傅哲瀚抱着迟淮睡得正香,懒得搭理手机,但是转念一想又担心铃声会吵醒身边熟睡的男孩,再不耐烦也还是爬了起来准备挂掉电话,直到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熟悉的号码让傅哲瀚皱了皱眉,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
傅辰修很有像现在一样紧张的时刻,失去了他纵横谈判桌时引以为傲的冷静镇定。因为此刻他手里握着的手机,一通电话让他变成了陷入热恋的愣头青。
“早上好。”傅辰修还是主动开了,他的声音中略带笑意。
老树开花不容易,傅辰修再三问过己的心跳后,终于确定了己是喜欢迟淮的。心动不如行动,他昨晚在各大搜索引擎上查询了有关“谈恋爱”的关键词,最后黑着眼眶熬夜写了一份恋爱策划书。
傅哲瀚立刻就听了己亲哥哥的声音。
“还没起床吗?”傅辰修话中的笑意更浓了,像是在取笑迟淮这个大懒虫。但是在傅哲瀚耳中听来,他觉得像是在取笑己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傻逼。就算耗尽了脑细胞,傅哲瀚也无法想象己万年冰山脸的亲哥哥,他究竟是以一种什样谄媚的表情说这样暧昧的话。
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言而喻。
傅哲瀚想说点什,但是想还是算了。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傅哲瀚感觉生活抡圆了胳膊给了己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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