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冷,这龙抬头都过了,还冷到哪去。”
“年倒春寒。”
吴氏仔细打量闺女,比先时脸圆润了,也白了,眼睛还是那水灵灵的,手摸着比先前在冯家时还细嫩些,见天津卫的水养人,也说明这一年多并没吃苦。
再看打扮,虽不像想象中的官太太,但也不像乡媳妇了。头发剪得短短的,又烫弯,乍看有点怪模怪样,仔细看倒也禁看。脱了外面穿的洋呢大衣,里面穿着半新不旧的枣红洋布夹棉长旗袍,首饰除了一对银耳子,只有领别的玉兰花形状的别针,看着挺文气雅致。
吴氏心放一半,觉得闺女这一年多看来过得不错。另一半还要问过才放。
“怎这会己回来了?女婿呢?”
方晴干笑,娘真是一问就在点子上啊。
方守仁也觉得不对,怎这会不年不节地回来,还是己回来的,“你是从天津直接回来的?去你婆家了吗?”得,后面还有补刀的。
看方旭也在旁边疑惑地看着己,方晴只得尴尬地笑道,“不是想你了吗?又有点事,就回来了。”又招呼方旭,“有个东西给你。”方晴打开行李箱子,取一个颇为精致的纸盒子递给方旭。
方旭打开,竟是一支银色新式来水笔,另有一瓶相配的墨水。不由得嘿嘿笑道,“姐姐怎知道我想要这个?”
方晴笑道,“我一揉你头发就知道你脑子里想什。”
方旭笑道,“原来姐姐这是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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